但是当我与罗马尼亚族群的家伙对上,我突然失去了光明,世界的色彩消失了。
视线的障碍让我挑战失败,为了在一群疯狂的力量型吸血鬼里面逃出来,我说了谎言,我与你们是同族群的战友。
这是我首次在挑战他人的时候,说出了卑劣的谎言。
而当我说谎的时候,色彩的流失就更快了。我终于知道,原来这种力量有不可逆的缺陷。那些消失的色彩再也无法重新回到我的世界里,哪怕我再也不说谎,付出的代价也不会还回来。
每次我说谎,我能看到的色彩也就越少。到现在,漫长的岁月,我的世界终于全部空白。
被神诅咒的能力。
虽然我不信神。
就阿罗的话来说,沃尔图里才是神。
来到华盛顿大学,我才恢复人类的走路姿态,手里的花朵与这个杂乱的雨天一样,安静而模糊不清。
克莱尔的味道,一种微弱的甜香。信件上她手指残留下来的,比一般人美味一点的嗅感。对我来说这毫无意义,既然她在我眼里已经黯淡,作为一个知道我太多事情的人,我必须亲手制裁她。
我慢慢地走在大学校园的广场上,我的嗅觉对我来说是如此忠实。我闻到了克莱尔的味道,那种熟悉的甜香。
比我周围那些线条人形,这种鲜血的味道似乎要浓厚得多。
这是克莱尔的味道吗?跟信纸上一模一样,除了浓郁些外,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