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然不听她的,她自是早就憋着怒火呢。

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宴闹得有些不愉快,七皇叔给谢珣递了个眼色,谢珣便带着姜荔雪先行离开了。

“太后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也不是只冲你,多少也有些敲打七皇叔的意思……”

“我知道,只不过……”姜荔雪还是往心中去了一些,也因为太后的话,而联想起以后,“殿下,你是储君,日后也须得广置后宫,绵延子嗣,是么?”

“你是担心孤以后会纳旁的女人?”

“嗯。”

“那你多虑了,”谢珣牵着她的手,与她慢慢走在积雪的宫道上,“孤好似有一种病症,对旁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孤看你,只觉得你美丽动人,孤看旁的女人,只觉得她们是个人。想来只有唯独你能治孤这不近女色之病,若让孤去接纳别的女人,恐怕孤又会犯病了……”

“哧……”姜荔雪被他逗得一笑,“殿下你犯起病来是何模样?”

“要孤给你演示一下么?”

“好啊。”

“那你假装别的女人,偷亲孤一下……”

姜荔雪不明所以,跳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下一瞬,便见他一脸嫌恶地擦了一下被她亲到的地方,目光带着寒意凛冽地扫了过来:“恶心,赐死!”

姜荔雪怔忪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在演戏,立刻了然地笑了起来。

谢珣的神情也在下一瞬重新恢复了云销雨霁的暖阳之色:“怎么样?孤方才凶不凶?你若是旁的女人,还敢不敢靠近孤?”

“不敢不敢,”姜荔雪笑道,“我怕被赐死……”

谢珣知道她在家宴上没吃饱,带着她去了东宫,叫人去司膳司,置办一桌拨霞供来。

“下雪天,围炉吃涮肉最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