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景州城的时候, 那小丫头就醒了,马车里传来她的哭声,听起来十分嘹亮, 应该没什么大碍。

待到了景州, 将她们母女等人送到云家之后, 云家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情,将他们留下来小住。

得知他们要找温名医治病, 那云老爷子更是将此事包揽了过去,称他们云家在景州祖祖辈辈经商, 手中积攒了不少人脉,可以帮着打听。

谢瞻不想在此处耽搁太多时间,袁今安的病治疗之后肯定需要静养, 他打算将袁今安托付给云家一段时间,他带着郁千音继续去南境,待从南境回来, 再来景州接袁今安一起回京城。

袁今安得知他的决定, 明显有些不安。

谢瞻笑笑, 拍拍他的肩膀:“你以后会怀念这一段时光的……”

袁今安留在云家治病,云老爷子自是满口答应,姜荔雪的母亲云氏亦是真挚道:“这孩子为了救雪儿连着三次下深井,我保证将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照顾。”

五岁的姜荔雪乖巧地去牵袁今安的手,声音甜甜糯糯的:“哥哥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等叔叔和婶婶回来……”

“婶婶?”郁千音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是在说我吗?”

谢瞻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郁千音这次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便由着他牵了。

而后又奔波三日,终于抵达了南境。

前几年南边几个邻国侵占了大梁的几个州城,他十五岁跟着将士们在这里打仗,打了三年,才终于将属于大梁的那几座州城夺了回来。

眼下边境暂时无风五波,百姓安乐和谐,谢瞻带着郁千音在城中闲逛两日,体验了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后,才带她去军营,找他的老朋友们喝酒。

担心这群不拘小节的糙汉子们吓着郁千音,谢瞻特意嘱咐他们都收敛着点,不许说一些不着五六的话,粗俗的话更是一个字都不许说。

给这群糙老爷们憋得,聊到酣处难免爆一句粗语,被谢瞻一瞪,连忙打嘴道歉,再自罚一杯。

郁千音许是看出大伙儿放不开,早早用罢了膳食,便提出先回营帐休息。

谢瞻便也不吃了,与她一起回了营帐,同她说这里的被褥叫人换了崭新的,里面的棉絮都是今年的新棉花,绝对不会让她身上再起疹子。

郁千音有些不好意思:“你的朋友还在那里,许久未见,你们该好好喝酒聊天才是,眼下不用顾及我的……”

“我带你来此,便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不顾及你难道还要顾及那帮大老粗?”

“我……”她绞弄着手指,犹豫道,“我还没有想好。”

“不着急,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若是你不能适应,咱们以后便在京城定居。”

“都说出嫁随夫,倘若你的志向在此,我……”她的耳朵漫上一层薄薄的粉,“我也可以随你在这里定居。”

这话中的意味,分明是已经接纳他了。

谢瞻心中一动,低头看她:“我的志向不在此,我的志向……从来都是你……”

郁千音抬头与他对望,瞳珠清浅,迷蒙着几分讶异。

他的手转而滑到她的耳后,轻轻婆娑着她泛着粉色的耳朵,情意已然难以自抑:“我……可以亲你吗?”

她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殿下……”

“只是亲一下眼睛,鼻子,脸颊,还有……”指腹游移要那两瓣微张的盈润之上,“这里。”

她眸光轻轻摇晃着,淡淡的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不晓得谁醉得更多一些,她终于在他的期待中闭上了眼睛。

谢瞻爱怜地捧起她的脸,从那双微微颤抖着的眼睫开始吻起,而后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