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想让我去做花?”

他握着她的手:“走吧,孤陪你。”

姜荔雪将信将疑地被他拉着去了偏房,他将桌案上的笔墨等一应工具全都收拾到了旁边的博古架上,直到桌面上什么都不剩,黑漆漆的黑檀木泛着乌黑华润的光泽,他拍了拍桌面,看向她:“上来。”

上来?

上哪?

桌子上?

姜荔雪还未想明白,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到桌前,茫然地问他:“殿下,不是让我做花吗?”

“是要你做花,”他将人抱到桌案上,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如醇香诱人的酒,“孤做采花人……”

姜荔雪还未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人便被他欺了下来。

入秋的夜,凉意渐浓起来,细风从窗缝儿里挤了进来,黑檀木的桌案更像是落了一层霜,她躺下时,凉气霎时侵袭了她。

谢珣低头看着桌上的人儿,乌黑的桌案与雪白的她,映照在他眸中却变成了红色的火。

她像一朵初发的芙蓉,泛着莹白的光,身上还留着前几日他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的,为这一朵娇花渡上星星点点的粉……

指尖勾勒着那些红痕,连绵成一副沟壑纵横的山水画卷,她双眸氤氲着水汽,潋滟如醉地望着他,战栗着问:“殿下……为何要在这里?”

他握住那一方冰肌玉肤的细腰,将自己送与她的同时,喟叹着与她作答:“方才看你作画,便起了意……”

不见她时,他仍是端方冷静的君子,见到她时,过去二十多年的禁欲克制便都化为了乌有,即便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垂眸专注地作画,衣袖滑落时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玉骨冰肌的纤细腕子,便已足够让他守不住心神。

天知道那会儿她画完那朵花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可又担心饿着她,才只是将她亲了亲就结束了。

今晚这一顿晚膳亦是格外食不下咽。

眼下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姜荔雪的后背抵在冷硬的黑檀木桌面上,不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哼唧着不愿意了起来。

谢珣只好将人扶起,安抚了一会儿后,才叫她愿意起来。

烛光晃动中,粉光若腻的娇花逐渐迷离,在他怀中一次次绽放……

66 · 叔侄

◎扑到那人的怀中◎

姜荔雪打算约着两位姐姐和师兄一起出去游玩, 但是她往日里出去的少,除了东内苑狩猎那次,并未去过别处, 便向谢珣请教京城附近的好去处。

谢珣自是知道许多,顾及着他们的安全,他便推荐他们去皇家园林游玩, 那里有一片红叶林,眼下红叶似火, 正是最美的时候。

“后日便是殿下休沐的日子, 正好三姐姐也不用去朝奉大夫府上授课, 那便定在后日如何?”姜荔雪想与他一起去,免得他又让暗卫盯着她,吃些莫名其妙的醋。

“后日不行, ”谢珣倒是想与她一起, 但是那日他有旁的事要做, “七皇叔回京了,孤要出城去迎他, 怕是不能与你们共游了。”

“七皇叔?怎的没听你提过?”

“那你可听说过毓王谢瞻?”

“这个我听过,听说他十八岁就做了将军, 谋略出众,逢战必胜,是个奇才……”

“嗯, 七皇叔用兵如神,久镇南境,已有近十年未回京, 近两年边境平稳, 暂无敌敢来犯境, 他要回京过仲秋。”

“马上就要到仲秋了呀,到时咱们也要回宫过仲秋吗?”

“到时我们回宫小住两日,仲秋过完就回来。”

“好呀。”说完这些事,姜荔雪搂着他的脖子,又说回了方才出游的事情,“后日殿下真的不与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