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岸边业礼模糊的身影觉得距离差不多了就收起船桨坐了下来。

“九歌儿你看着我。”

朝九歌稳了稳心神抬头对上顾韩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温怒:“皇叔这是做什么?”

“呵”顾韩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精瘦的胳膊靠在船边划拉着湖水。

“我昨天晚上思考了很久,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也不需要你同意,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铺的路一步一步往上走。”

朝九歌气笑了这个人怎么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皇叔你可知道我是敌国大凉的质子,你这样算是叛国?

再者庆安国在顾愿的统治下如此繁华,只要皇帝无所出,又或者太子暴毙”朝九歌顿了顿语气带着些许蛊惑:“那这个皇位可就是你顾寒的了。”

顾韩听完这小崽子的一番言论没忍住大笑起来眼神危险的看着朝九歌:“你不用想法子在我身上做无用功,倒是你真的是大凉皇室的血脉吗?”

朝九歌呼吸一顿平静的黑色眸子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慌张,顾韩察觉到他的异常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哥哥,嗯就是当今圣上,

传闻当时巫族圣女跟随使臣来访庆安与顾愿一见钟情,许多宫人表示在夜晚都能听见二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在使臣准备离去的时侯所有人都会觉得皇帝会留圣女下来和亲,可是......”顾韩挑眉看着面色沉重的朝九歌。

朝九歌深吸一口气淡淡地接着过顾韩未说完的话:“巫族圣女是 不允许与外人通婚的,

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母亲回去就嫁给了父皇,不久就诞下了我,我不知道母亲她用了什么方法延缓了生产时间,

在外人看来我是母亲怀胎九月生下的,其实我比寻常孩童要大上一年,算算今年当是十五了”

朝九歌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实体遮住眼底失落的情绪苦笑一声:“我有时也不知道我要如何去面对。”

顾韩内心毫无波澜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但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朝九歌一向能扒拉的嘴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能无声的虚握着朝九歌冰凉的手。

朝九歌感受到手里的温度突然闪过一丝心安。

顾韩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温声道:“你所看见的盛世不过是一个残破不堪的躯壳,只要时机成熟无需大风大浪就会轰然倒塌,哥哥待我极好,可仅仅是我,这可不行。”

顾韩示意朝九歌看向他们所在的船舶意有所指:“九歌你看这船舶被湖水包围着,唯有船桨可御之,你可明白了什么道理?”

朝九歌低头思考片刻答道:“这艘船就是皇帝,水就是百姓,而船桨就是权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