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忍住顶撞的欲望,一只手撑在程一发颤的小腹,左手一伸掐住那只倔狗的下颚,硬是把人掰了过来,口不择言道,
“犟死你算了。你他妈疼就说,想哭就哭,有那么难吗?”
意料之中,程一不会回答我。
他就在那儿默不吭声地自个儿发抖忍着,硬是不肯给我看看那双深棕色的眼睛。
其实那一瞬间,我特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操他。让这人尝尝教训,别总以为自己身体好怎么都不会出事儿。
发疯也该有个限度,润滑都不用就要硬干。操出血了咋办?操烂了咋办?真他妈操坏了咋办?!
…
没办法,我到底心疼,那些子恶念我只能深吸一口气生生咽了下去。
我小心地动着腰身,竭力压抑住失控的快感,每一下都尽可能找着让他舒服的地方去。
冰凉的润滑随着轻微的律动,沿着交合处的缝隙往下淌了些。我自始至终都死死盯着人,从他咬出血的下唇,执拗遮挡的手背,到微微晃荡的发梢。
我心疼,可我也生气。
性器压抑着冲天的欲望小心律动,简直和折磨没什么区别。怒气在鸡巴上得不到发泄,我只能找别的“发泄口”。
我掐着他下颚的手拼命往他咬死的唇上蹭,顶,低声道,
“别咬了…说话啊!既然要做,要哭,你就给我好好哭,听到吗?”
我想让程一哭就好好哭。这样忍着抽气算什么?
真他妈越看越气。狼狗憋久了,连哭都不会了吗?
程一如果在我面前都要这样忍着,那还要我干什么操。
奈何,我还是撬不开程一的牙关,唇上的血染红了我的指尖。
律动在一点点地增大幅度,我能清楚感觉到穴儿在刺激下一点点放软,就连程一踩在我肩上的小腿也有些失力。
他被我顶得上下晃荡,左手扯着床单还是没松,将床单的褶皱拉得愈来愈大…
可偏偏,还在犟。
我知道他的快感也来了。在小穴又一次迎合间,我索性狠狠一顶尽根没入,让阴囊打在臀瓣带出清脆的一声。就算我惩罚他了,打这只倔狗的屁股。
我盯着人,火气冲上头唤了声,
“…程一!”
可下一秒,我又把所有的话都忘了,甚至连腰身耸动的本能都被暂时搁置
有一滴水珠从程一手背的缝隙流了下来。
很小的一滴,弯弯绕绕冲破阻扰,终于闯入我的视线。
程一也发现了自己的失守,紧要的牙关终于自暴自弃地松开了。
他抽气间话也说不清晰,语气还是那样淡,却像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了我的怒火上。他说,
“颜晖,你抱下我…抱抱我…”
抱一下哪里够。我要一直抱着他,抱到他不哭了,抱到他对我笑,抱一辈子。
我俯在他身上,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他,将他紧紧锁在怀里,不留一丝余地。
下身的进出顶撞带着我俩一起颠簸,我知道程一不想让我看见他的眼睛,所以我就埋在他颈侧一遍遍舔吻
人到底要哭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脖颈上都挂着泪珠?
不,不对。应该说到底是忍了多久,才会积攒这么多眼泪啊?
我的舔吻停了瞬。
程一开口的那刻,我所有思绪都好像从千尺高空骤然落地,砸了个稀烂。无形的血水化开,黏住了我的嘴。
“颜晖……你不生气,你不要…生气。”
我以为程一在许久沉默的哭泣中说的第一句话,会和之前一样是愤怒的发泄。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在俯身抱住他后,他说的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