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他们没那么大的胆。
那么,难不成,是这两位客人捣的鬼。
可是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们哩,连眨都没眨一下。
李芍药于是把猜疑和恶毒的目光放在了邦莽身上。
她觉得,这个跟班很是可疑。
因为自打他进店,她就发现他的态度很是傲慢,并且不屑,并且摆出一副瞧不上她这个老板娘的样子。
南宫雨似乎极其的遗憾,道:“李老板,难不成,莫愁镇的莫绸就此衰落了?我记得来之前,人家跟我说,莫愁镇莫绸做得最好的,应该属镇子东头的花家。可是花家几年前就败了,目前莫绸做的最好的是你家。不过今日看来,真是传言不可信哪!也许,当年的花家出产的莫绸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吧!”
这一席话,说得李芍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可顶不喜欢别人提起花家的。
此刻,李芍药的心情可真是一路跌到了谷底,又沉入了水底,再进入地狱。
这些破了洞的莫绸,只能将它们剪开,一小块一小块的卖,这样很难卖出去不说,价钱上还低到没赚头。
也就是说,刚刚看过的这些绸缎,已经令她亏了一大笔银子了。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没想到,她也有今日。
正伤心,只听南宫雨说道:“今日劳你拿出这许多来,我们也看了半日了。若不买些回去,我也难心安。听说,莫绸中的青云罗最是名贵,乃天下绝品。李掌柜店中可有?”
一句话点醒了李芍药。
她被沮丧情绪弄得连她的镇店之宝都给忘了。
若是客人能买一匹青云罗,那她的这些损失也可挽回一二。
“有,有有!”李芍药一迭声地道。“公子稍坐!伙计,奉茶!公子且耐心稍微等等,这青云罗名贵,是我家的镇店之宝。这回,我亲自去拿。”
南宫雨道:“李掌柜请自便,我倒不急。不过,这回李掌柜可要细心些,莫再拿错了。”
说得李芍药又羞又臊。
李芍药决定亲自去取青云罗。
这青云罗罗如其名,拿在手里轻若无物,如同捧着一团云朵。颜色如新雨过后的天色,极鲜艳却又极淡雅。若是用这种罗制成衣裙,让天下最丑的女人穿了,也能令其秒变成美人儿。
故此罗一寸罗来一寸金,就是京城的皇上家,也不得常穿的。
李芍药被那些个破洞给弄怕了。
这次,她要亲自去拿青云罗。
这青云罗因为太过名贵,平常绝少人买。因此它们都被放在特制的大樟木箱子里,外面又裹上一层棉布,再裹上一层麻布。
这只装青云罗的樟木箱子,就放在李芍药的卧室中的一排大柜子的顶上。
为了保护这名罗,樟木箱子上又放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李芍药让伙计搬来了梯子。
伙计要替老板娘上梯子去,把大樟木箱子搬下来。
李芍药想了想,还是不要。她要亲自拿。
在青云罗出现在贵公子面前之前,这匹青云罗得只有她一人接触过。
于是李芍药踩着吱吱响的竹梯往上爬。
她身体笨重得很。
竹梯在她身下晃悠得厉害,大有即将折断的架势。
李芍药吓得心肝儿肉跳,只好咬紧牙关,严令站在下面的两个伙计。
“你们俩看着点,万一我掉下来,你们可得接住!”
两名伙计点头答应。
不过,伙计站在下方,看着李芍药那肥嘟嘟的屁股扭过来,扭过去,心里真是为难死了。
万一老板娘掉下来,这身板,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