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什么人呢?

花青青已进到各间屋子里转了一圈出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说道:“真奇怪,每间屋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东西却一件也没少。”

“怕是邻居干的吧?”邦莽说。

“花姐姐去问问邻居们,不就知道了吗?”南宫雨说。

于是南宫雨和邦莽在院子里坐下。花青青则出门去问众邻居。

一会儿,她回来了。

“谁干的?”邦莽问。

花青青笑容满面。

“是阿让的父亲,胡叔。”花青青说。

“哦!”邦莽点着头。

据邻人说,花青青离开家后,不久,胡叔就来了。他看到花家的凋败景象,便对邻人说:“我得进去打扫打扫。这屋子啊,要是没人住,坏得可快啦!”

邻人说:“屋门上着锁呢。”

胡叔想了想说:“那你给我做个证,我换了这锁,好常进去打扫。等将来花小姐回来,你就告诉她,我来过就成了。”

于是胡叔便买来了新锁,将门锁换掉。至此以后,他只要到镇上来采买东西或办事,总是会将花家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好人哪!”邦莽听后叹道。

“可惜,好人总是不得好报。”南宫雨道,“阿让哥哥也不知是如何死的,至今我也想不明白。”

邦莽却想起一件事来,道:“阿让这小子,明明是一条鱼,却死在了水里。他该不会是见到血害怕,吓死的吧?”

花青青白了邦莽一眼,认为邦莽这话颇不尊重逝者。

南宫雨却是微皱起眉头,“你说,阿让哥哥怕见到血?难不成,他有晕血症?”

邦莽道:“什么晕血症的我不懂。我只晓得,他见到血就把脸别过一边去。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见了血胸闷头疼腿发抖。”

第55章 青云罗

南宫雨想起来,当初他检视阿让尸身时,阿让的脸埋在水里,他的周围都是尸体,鲜血把那一片海水都染红了。阿让就泡在红水之中。

邦莽问南宫雨:“你去不去见肖破?”

南宫雨道:“自然要见的。不过,先报了花姐姐的仇再说。”

第二日,莫愁镇芍药绸缎铺门口来了一位俊秀飘逸的翩翩公子。公子身后跟着一位穿粗布衣裳的汉子,看起来像是这位少年公子的随从。

自从两个恶霸巨汉被赤焰山人灭掉以后,芍药绸缎铺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以前被芍药绸缎铺强行收购走的莫绸铺子,接二连三地重新开了业。

莫愁镇人恨透了李芍药,谁也不再去给她做生意。

如今,铺子门口突然来了一位贵公子。李芍药简直像看见了活菩萨。

以前,李芍药是不在店里坐堂卖货的。她的两个打手死后,铺子没了生意,店伙计也跑了大半。不得已,她得亲自上阵了。

这位贵公子一开口便说道:“听说,整个莫愁镇就数你家的莫绸质量最好,我们也是慕名而来。就是不知道,这个名气是真还是假?”

李芍药一听,这两位客人是来自外地,对莫愁镇发生的变故还不清楚。

“是真!是真!”李芍药笑得脸皮都要脱离脑袋而去。“我们家的莫绸不仅整个莫愁镇第一,就是全天下也是第一!因为这莫绸啊,只有咱们莫愁镇才有呢!客人快请坐,小二,奉茶!”

南宫雨瞅她喊小二奉茶的口气,又狠又利,便知道这女人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货。

喝过了茶,吃过了点心,客人要看货。

李芍药令小二搬来一匹匹莫绸放在柜台上,摆了满满一柜台,让客人挑选。

南宫雨和邦莽装模作样地看着、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