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不好的,吃得喝得睡得。”赤焰山人说。
“海岛上可还有官兵前来骚扰?”南宫雨又问。
赤焰山人道:“没有。”
“那,可有新入岛的人,或者有离岛的人?”南宫雨还问。
赤焰山人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石杯,震得杯中的茶水跳了三跳。
“你这个娃娃,还让不让我喝茶啦?我都要活活渴死啦,知不知道?”
南宫雨赶紧住了嘴。
他对南宫雨这个态度,邦莽和木胜的脸上便有几分难看。
展婆婆正提着水壶过来,见此情景便笑道:“先生,喝茶喝茶别说话,这样你头上的火焰才能熄呢!”她柔声柔气,竟像哄小孩子一般,把南宫雨和邦莽,这次再加上木胜,皆看得呆了。
赤焰山人还真吃展婆婆这一套。
他便低下头去喝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连喝了五杯五味茶,这才终于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的赤焰山人,心情果然平复。除了浑身上下仍旧脏兮兮叫人看了不大舒服之外,那脸上已漾上了春风,变得极柔和了。
“听我细细跟你说啊!”赤焰山人道。便将海岛现状,肖破现状一一道来。
原来,肖破与赤焰山人是常有书信往来的。
只因为赤焰山人常常出门在外,不能及时阅信,更不能及时回信,因此肖破在南宫雨离开海岛前寄出的那封“接收”信,赤焰山人根本没看到。这才使得南宫雨到达赤焰山时,赤焰山人并不在家。
等到赤焰山人到了海岛,见了肖破。肖破问有没有见到他徒弟,赤焰山人这才知道错过了南宫雨。所以他只在海岛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又匆匆赶回。
南宫雨便要起身下拜,投到赤焰山人门下做徒弟。
在场的几个人无不大惊失色。
南宫雨的这一拜便无法拜成。
首先说木胜。南宫雨可是水云间的谷主,如何能拜赤焰山人为师?
其次说邦莽。他家小主人如今已是大名鼎鼎的水云间谷主,身份地位不同往日。时变境迁,过去的话可不能算数了。
再说赤焰山人。他和肖破本是一个德行,这辈子就没打算收徒弟。若真收了南宫雨做徒弟,他往后哪还能如此的逍遥快活,东边逛了西边逛,想逛多久逛多久?再说了,南宫雨现在可是水云间谷主,要是拜了他为师父,那云水仙翁怕是夜夜都要来恐吓他的!
一想到这里,赤焰山人就不禁打了个冷战。
因此,尽管南宫雨是诚心诚意要拜师父。
在场的几个人却是没有一个支持、鼓励他的这种行为。
南宫雨也只好作罢。
邦莽说道:“我说前辈,虽然你这师父是当不成了,但你的本事还得教给我家小主人哩!”
赤焰山人道:“他既不能做我的徒弟,那我就没有义务教他。我若一教,我们岂不变成了师徒?”
“你这是偏见!”邦莽说,“哪个说非得称师徒才能教本事?我就没有这样的小心眼儿。我最会养马,要是谁向我学养马的本事,我从来都是告诉他的!”
木胜也说:“赤焰前辈,我觉得邦大哥的话倒是有理。我家谷主本是千里迢迢冲您来的,只因机缘巧合才错过。”
赤焰山人嘴里咕哝着,仍是不肯答应。
这时,南宫雨一眼瞥见展婆婆正悄悄儿地向自己招手,便站了起来,向老妇人走去。
展婆婆把南宫雨拉进里间,悄声说道:“让老头子教你,不难。”
南宫雨也小声笑道:“婆婆有何妙计?”
展婆婆道:“你看这间洞屋有多大?”
南宫雨便看了看,道:“约有四步宽,五步长,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