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未曾找到。”达备说。
南宫雨显得有些诧异,道:“我怎么听说,那女子到了京城?”
达备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汗水只在一瞬间就把他的官服里三层外三层地浸透了。
若紫衣散人说得没错,那清月公主奉旨来查案,竟是要查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比起南宫家的冤案来说,要简单一点。
顶多,到时候将老父亲交待出去也罢了。
反正此事与他无甚干系。
想到这里,达备也顾不得了,因问:“听大人的意思,难不成,公主殿下要来查案,是这名姬妾上京告了御状了吗?”
南宫雨皱皱眉,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嗨,我对那些案子的事也不感兴趣。不过,关于这冤案,我倒是听公主提过一嘴,好像没有什么姬妾的事,倒好像有什么南宫……”
达备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飞上了九重天,然后又重重地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南宫雨看见,达备的两条腿,止不住地抖。
他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
猫把老鼠戏了个半死,却并没打算立刻吃掉他。
得让这鼠喘口气。
再来戏。
因为再戏下去,这鼠要尿裤子啦!
南宫雨再不提那些案子的事,却也不走。
又喝了杯茶,南宫雨似乎不耐烦了,对快儿说:“公主怎么还不来?”
又对一颗心正在被油煎的达备说:“公主想是正猎的兴起,达郡守,不如,我们去迎接公主吧!不然,我们这午饭何时能吃?”
达备这才想起,自己连早饭也没吃呢。
他像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灌下一杯茶去,顾不得失礼,站起来道:“大人,下官这身官服打猎甚为不便,请容许下官去换一件猎装。”
南宫雨道:“大人请便。”
达备急匆匆地跑进了内宅。
他换好了猎装,便想到后院去。
今日他被吓得不轻,简直成了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他得把南宫雨的话,告诉他老爹。
毕竟,他的爹比他还狡猾呢。
不过,他不能把南宫雨晾在那里太久。
他得一路跑过去见爹。
达备一路小跑,喘气吁吁。
刚刚跑过那口废弃的大鱼缸,一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又稳又准又狠地砸在他的右脚面上。
达备“哎哟”一声,提着脚跳了起来。
达备抬头望去,却见南宫雨的那个小跟班快儿,正坐在高高的屋檐上,荡着两条腿儿看着他。
达备正要问。
快儿又一块石子扔了过来。这次,打着了左脚面。
这孩子,怎的扔的这样准?
达备忍着气,还想问。
快儿的石子却像下雨似地砸过来。
这小小石子力道极狠,砸得达备又跳脚又抱胸又缩背又藏胳膊,真是狼狈不堪。
达备年轻时也是个练家子啊。
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又许久不锻炼,腾挪闪避就不够灵活了。
达备捡起几块石子,朝屋顶上喝道:“小兔崽子,你疯了是不是?”
一边将石子儿朝快儿扔去。
只听“噼哩啪啦”一阵响,石子儿纷纷砸在屋瓦上,却没有一颗砸中快儿。
达备只听见快儿的笑声,还有又迎面飞过来的石子儿。
达备愤然还击。
两人一上一下,互扔石子儿。
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他们在玩儿呢。
达备活了这么些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