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得逞,他舒爽至极,忍不住轻笑,又一波温热的鼻息喷洒下来,她战栗得更甚,不禁嘤咛出声。他们此时的姿态实在是羞耻,他压制着她,还咬住她的脖颈,简直就是两只发情的野猫。
太过羞赧,她转过脸求放过,他却借机转移阵地,吮住她的双唇,恣意地亲吻,纵情地冲撞,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汗水星星点点滴落,他们的黏合得更加亲密无间。 身体里的空气一点点被夺走,她气息不匀,双颊滚烫,浑身肌肉紧绷,几乎要窒息。可他却丝毫不见收敛,深深浅浅地探寻,忽轻忽重地撩拨,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欢爱弓弦被一点点拉满,终于难耐拉扯的张力,将她抛上了云端。
三魂七魄被齐刷刷地丢了出去,强大的暖流冲刷过周身每根末梢,她心如擂鼓,瘫软在原地,可紧拥着他的那条幽深秘径却在剧烈挛缩,致命的裹挟令他险些失守。
刹那间,一条恶念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他想撒一把种子在她幽幽深处,穿透她的皮肤,融入她的血液,与她合二为一,再剥离不出彼此。
九十三
善恶只在一念间。对上贺雨柔半睁半闭的双眸,程屹前的理智回笼,深深呼吸,抽身而退,从床头柜里摸出了小雨衣。
她的眸子里有星光,璀璨迷离,他不能做那种令这双星眸黯淡的事。
小别这段时日,小钱哥有大把的时间休养生息,现在精力过剩活泼得很。以至于云开雨歇过后,贺雨柔倒头就睡,他拔着她眼皮絮絮叨叨了些什么,贺女士权当催眠,一句没听见。
闹钟闹到第三遍,贺雨柔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发了半天呆逐渐转醒,抬头看到时间,她倒吸一口冷气,一跃而起跳下了床。
昨天辛辛没接到电话,今天她们约得今天十点在北山见面,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完毕,贺雨柔跑出卫生间准备更衣,可出来看到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程屹前,只此一眼,她被钉在原地,走不动道了。
这是什么打扮?
围裙穿在他身上有点小,比肚兜大点有限,赤膊中空,下身穿一条大短裤。大概是没吃早饭的缘故,贺女士有点饿,不知不觉咽了下口水,弟弟看到她,“过来吃饭。”
她是过去了,只不过是过去不受控制地捏了把小兄弟精壮的胸肌,小钱哥蹙眉,“哈喇子快掉地上了。”
贺女士很淡定,“谁让你穿成这样。”
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弟弟不以为然,“大夏天的,谁还在家里头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爷们儿光个膀子不很正常。
上一个与他共渡的夏天,他也光着,只不过没有如今壮硕。弟弟颇有些自得,“好看不?好看跟我好好过,天天都能看~”
贺女士不置可否,风卷残云般消灭掉三明治,“我出去一下,你自便吧。”
她没多说,弟弟也没多问。好在周末不太堵车,等她风风火火赶到北山停车场,辛芷打来电话,“早上有事耽误了,晚几分钟…”
辛辛对准时的要求精确得近乎暴躁,大概是被单位的事拖住了?贺雨柔松了口气,不慌不忙停好车,踱到了入口的树荫下等。没等来辛芷,先等来了一群前来游学的留学生。
青春洋溢的笑容感染了肉肉姐姐,对于洋弟洋妹们提出帮忙拍照的请求,她当然欣然应允。帮人把合照拍完,一位金发碧眼的小白男并不着急走,显然他对温婉知性的东方女性十分着迷,手舞足蹈在原地聊起了洋天儿。闲着也是干等,贺女士也回应几句。
她口语一般,交流效率不高,左右这是森林公园,并没有什么急事要赶。这小男生的牙真白~贺雨柔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明晃晃的小白牙上,半天才觉察到自己肩膀上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