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女士的头快埋进了臂弯,半晌讷讷赞同,“嗯。”
两个男人溜溜达达跟在后头,眼看那两位女士的脑袋快粘一块儿去了,小钱哥不由得好奇,“那俩人聊什么机密呢…”
夏总鼻息一震,“还能聊啥,聊咱俩好使不好使呗。”
哈哈哈哈最后笑死
五十二
说话的是辛芷,耳热的却是贺雨柔。辛辛的学霸前任醉心学术,体格相对文弱些,两个人在一起灵魂的火花多于身体的碰撞。贺雨柔呢,前任大她三岁,不算多,但怎么说呢,男人的花期总是很短。
“弱鸡就是弱鸡,扯什么「花期」。”程屹前最不屑于这种委婉的遮掩。说起来,小夏昨夜之所以势不可挡,很大的动因就是小钱哥的故作惊诧,“这么长时间都没行动?哥你是不是不行?”
饭后,四人两队在茶园的岔路口分开自由活动。
雨歇初晴,春山上游人如织,贺雨柔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新绿,“这园子,还有昨晚住的别院,都是你外婆家的产业?”
“嗯。还有个茶叶加工厂。”
贺女士挑眉,那表情分明在说,既然如此你小子跟我这儿装什么穷~
程屹前跳过这个话题,牵着她的手绕过了地上的小水洼,“明天…晚上的饭局,估计亲朋好友都会来,我舅舅也会来,万一他喝多了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在意。”
“说你,还是说我?”
“可能都会说。”
“都会说,”贺雨柔沉吟,“那就是看不顺眼,有纠纷?关于钱?”
千头万绪,小钱哥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雨滴从树枝上飘落,打在了他的鼻尖,贺雨柔停下了脚步,伸手抹去了那颗雨珠,表情格外认真,“程屹前,”
“嗯?”
“明天不管谁来谁不来,谁会说什么,都无所谓,不重要。明天你过生日,开开心心的,这才要紧。”
雨后懒散的日光拨开云层,不暴烈,不刺眼,刚刚好的温暖。这个女人站在春光里,一脸的明媚,足够照亮他的所有。
程屹前没再说话,牵着她的手转身一路暴走,直奔山顶的寺庙。
古刹肃穆清幽,香气缭绕,信徒们排队参拜,各自虔诚祈祷。仰望着慈眉善目的神明,贺雨柔不由得双手合十,低声问弟弟,“你信佛?”
“不经常信。”
“咝~”贺女士掐了一下弟弟的胳膊,生怕他对佛祖不恭敬,不料他却扑通跪倒在了观音大士跟前,唬得贺雨柔也连忙跪了下去。
从大殿里出来,他们坐在长椅上等辛辛和小夏。贺雨柔问他,“既然不信干吗要拜?”
她还是有点担心,怕他诚意不足菩萨怪罪。程屹前舒展着两条长腿,“现在信,心诚则灵。”
贺雨柔没再往下问,反倒是弟弟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我求什么?”
最好是不问吧。上午他来那出「对天发誓」弄得她有点应激,好不容易混过去,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看着她一脸戒备地沉默,程屹前拉过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揉搓,“瞧把你吓的。我就是请观音菩萨做个见证,上午那些话是我胡说的,不算数,求她老人家保佑你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他看向天空的双瞳清澈透明,宛如两颗曜黑水晶。此时他的内心,应该有太多惶恐与不确定,明晚到底是生日宴还是鸿门宴,犹未可知,心境如此忐忑,又怎会快乐。
可这个女人却由衷地盼他快乐,就像最初重逢时只盼他过得好些。
良心发现了吧大概是。他不该说那种恶劣的话,可越相处越会发现她的美与好,越怕失去,心中满是纠结与不确定。
贺雨柔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