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袅袅的佛香,缓缓道,“佛祖在上,我贺雨柔发誓,永远不离开程屹前,要是…”
“好了好了,”弟弟急忙打断她,“可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天,辛芷和小夏才姗姗而来。贺女士瞄了一眼辛辛殷红的唇,兀自望天儿唧唧歪歪,“「把我从你甜蜜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吧!我的爱人…」1??”
辛女士摸了摸鼻尖,就说她们文科生的无病呻吟很烦人,她清了清嗓子,聊起了正事,“我在想,明天晚上算是小程的家宴,咱们几个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合适,”没想到肉肉这次回答得如此干脆,“得去,要不他们家亲戚欺负人。”
一听这话,夏总蹙起了眉,“怎么个意思?”
小程哥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茶社,“走吧,坐下来慢慢聊。”
程屹前的父亲是某司高管,前不久被人举报,正在留置调查中,他家的所有资产被冻结。
恰这个节骨眼儿上,小程回国过暑假,好巧不巧,他是几个涉事小公司的法人,连带着一起被原地扣下,并且因为其中一家公司财务暴雷,他还成了被执行人,限高上了征信。
这一通来龙去脉交代下来,辛芷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先说清楚,你父亲到底贪了没有?”
这话得问在前头,要是人民公敌,那她们不能为虎作伥,也难怪小程之前的那些朋友都避而不见退避三舍。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小夏了解情况早些,但也可能是护短,“要是一句话能说得清,那还查什么…”
小钱哥思忖再三,小心翼翼道,“我不敢打包票,但我爸不是那种人,给我的感觉…”
“感觉什么?”看他犹犹豫豫的,贺雨柔连忙追问,生怕他又把话咽回去。
“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派系斗争。”
辛辛点了点头。程屹前在国外呆得好好的,如果他爸真的有问题,那绝不会让他轻易回国。恰在小程回来探亲的时候他爸出事了,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一锅端。
但肯定是证据不足,要不然不会羁押那么久。不过这关小程外婆家什么事?贺雨柔思前想后,疑道,“你舅舅…是怕受你父亲的牵连?”
小钱哥望着烟雨濛濛的天空不发一言,权当默认。
次日傍晚,程屹前生日会上,酒过三巡,程舅舅的话逐渐密了起来。三唱三叠几番客套过后,终于声泪俱下,“我起早贪黑奋斗了十几年,厂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公司可经不起折腾,受不了风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