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就好?啦,犯不着跟他们见识。”

孔宴秋望着他,忽然叹了口气。

他摸着他鬓边垂下的一绺乌发?,问道:“你不生气?”

“不哇,”巫曦莫名道,“这也没什?么好?气的,因为我看见的,经历的类似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我不能说拜高踩低是许多人的天性?,但也是他们已经融入日常生活的行为准则,我要是为他们生气,那我一天什?么都不用干,光生气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做别的事呢?”

孔宴秋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也罢,你不生气,我替你气就是了。”

两刻钟过去,后厨一声吆喝,在上下三层楼的轰动喝彩声中?,四个行菜人抬着一面巨大的餐盘走出来,上面横卧一只烤得表皮金黄焦脆,口里塞着吉果,尾巴系着红带的乳猪。

诱人的肉香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行菜人拖长了声音,菜名从大厅一路报到了六楼的顶层。

“玉齑金猪一只”

而角落里,他们的桌子?仍旧是空荡荡,连根猪毛都见不着。

孔宴秋拉响铃铛。

那名伙计出现?在桌子?前,浓浓的笑容下,藏着一点难以察觉的不耐烦:“您又有什?么……”

孔宴秋没有动。

凭空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暴烈的雷霆,瞬间砸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大厅,下一秒,伙计摧枯拉朽地撞翻了那堆捧猪的队伍,尖啸的风压将?大堂的地板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同时像吹雪一般,纷纷掀翻了两旁的桌椅板凳,杯盘碗筷,以及更多穿着富丽的宾客。

巨大的震响摇撼了整座汇春楼,犹如平地里炸了个霹雳,冲击力从一楼推到最顶层的六楼。六楼用餐的护持修士见状不妙,拍案而起:“何方宵小,敢在此……!”

孔宴秋仍然没有动。

一道神?光自顶楼笼罩而下,犹如一双无形的巨手,霎时封死了每一层楼的窗户、天梯,同时封住了一楼的大门,转眼间,楼里的人便从纵情享乐的贵客,沦为了进出不得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