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没有下次了。”江错水抽走手,撑着床慢慢支起身,一动,腿心立马传来难耐又磨人的痛意,“下次你自己撸管去。”
不过是挪到床边这么点距离,江错水做起来都跟残疾人复健一样。他磨蹭了半天,脚尖刚点到地面,薄淮就翻身下床,「咚」的一声,二话不说在他跟前跪下了。
江错水:“……”
“对不起。”
他仿佛有十万个歉要道,但道起歉来又只会干巴巴说一句对不起,江错水盯着他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足足愣了有半分钟。
“这又是什么路数?”
“我在道歉。”薄淮抬头眼巴巴瞅着他,“您怎样才肯原谅我?”
江错水乐了:“道歉,你还知道怎么道歉?”
薄淮把下巴搭到他膝盖上,枕着他大腿,闻言轻轻摇头,带着点潮气的发丝随之晃动,就像只摇头晃脑的憨憨大型犬类。
“那你跪什么?”江错水看得心痒,没忍住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总之先跪就对了。”薄淮老实认怂,接着回忆自己看过的小黄文里那些追妻火葬场桥段,“或者你气急败坏的给我一巴掌,叫我滚,然后我偏不,死皮赖脸跟在你屁股后面,对你死缠烂打,送花送饭送戒指还送温暖,最后你被我的决心所打动,我俩握手言和,鼓掌叫好。”
“你是想说重归于好吧。”
“不,就是鼓掌叫好。”薄淮抬手「啪啪啪」拍了三下掌,同时声情并茂地加以解释,“翻云覆雨,水乳交融,做爱的意思。”
江错水觑着他,轻声吐出一个字:“滚。”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不该嘴贱,还把你操这么狠。”薄淮抓住他的手,又是一句“对不起。”
江错水重申道:“给我滚。”
薄淮才起身没走两步,江错水突然叫住他,说等一下。
“气消了,原谅我了?”薄淮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回头,满脸惊喜。
“我腿疼,站不起来了,你扶我去下浴室。”
薄淮只好把他抱去浴室,等放好水又把他抱进浴缸里,期间江错水始终拉着他手腕,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在我这你可以任性一点。”江错水突然说。
薄淮被他牢牢牵着,莫名有种被依赖着的错觉,又看着水下那具美好的肉体,灯下白晃晃泛着光,本来心神荡漾,口干舌燥,乍一听到这话,一时竟有些失语。
半晌,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以为你喜欢乖的。”
“我是喜欢乖的,但我发现不论你怎样我都不觉得讨厌,哪怕任性一点也挺可爱的。”江错水指尖挠了下他手腕,“再说你不是我男朋友吗,不然照你这么个吃醋的劲,金主早把你踹了。”
薄淮手腕一翻,反手把他给攥住了,突如其来的情话叫他又惊又喜,眼神亮得吓人,“再说一遍。”
“在我这你可以任性一点。”
“不是这句,下一句。”
“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觉得讨厌。”江错水靠到浴缸边,一下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他知道眼神才最撩人,直勾勾地盯着薄淮,挪都不挪一下,“你是我正儿八经的恋爱对象,大可以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他的眼神太具杀伤力,含情脉脉望着你时,更是大杀四方,薄淮坚持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埋怨似的嗫嚅道:“都是对象了,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
“我的问题,是我拎不清,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江错水适时服软,变着法子给自己找退路,“我没喜欢过别人,也是第一次谈恋爱,还要再学学怎么对你好,你多担待着点。”
他不仅只喜欢我,还要学怎么对我好。薄淮脑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