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淮让他问的摸不着头脑:“没啊,怎么了?”

“哦哦,还没谈上,在深入聊天是吧,你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春情荡漾的傻笑哦”室友比了个夸张的手势,“有这么傻。”

薄淮闻言往镜子里看,这一看是真傻了。

镜子里那人笑容灿烂,不止嘴角,眼里眉间塞得满满当当全是笑,满到五官快装不下,几乎要溢出来的地步。

“……”这个笑得憨憨的人是他?

室友还在自说自话:“都说想到喜欢的人会忍不住笑,淮哥你笑成这样,有情况啊!”

薄淮心想,就这?

他半夜被窝里看小黄文的时候还不是忍不住笑。

他不回答才叫人好奇,没人会不喜欢八卦。

室友穷追不舍:“咱们学校的吗?”

薄淮摇摇头,喜欢的人四个字从心中略过,接着脑海里无端出现江错水的面孔。

室友锲而不舍:“姐姐还是妹妹,差多少岁啊?淮哥我跟你讲,三岁一个代沟,年龄差大了也不好。”

薄淮腹诽,他俩差了能有五个代沟,属于那种他死活跨不过去,还会扯到裆的距离。

所以他只说:“比我大。”

想了想觉得不够,又补充道:“我是说年龄。”

第22章 下

薄淮下周期中,江错水壮士断腕,真真为他的学习操碎了心,干脆叫他周末别回来了,省下的时间可以复习。

好好学习,薄淮听这四个字都快听怕了。

学习什么,再找两本限制级黄文学姿势吗?

但他的好学生人设不能崩,江错水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指不定等他掉马就故意偏爱成绩好的只能打电话过去旁敲侧击,反复暗示:“我想您了。”

“期中对你们高三生很重要的吧?你们好学生不是都喜欢整天闷头学习,竞争压力应该很大,千万不要松懈。”

薄淮觉得今儿江错水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最后归结于他现在扮演的角色很像个苦口婆心的慈母,生生破坏了他苦心经营的氛围。

“不用复习,我差不多都会的,期中随便考考就行,我就是…就是想您了。”

江错水差点没憋住笑。

差不多都会?他看是差不多没一个会的吧!

对于自个儿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但凡搁两天前,薄淮给他来这么一出,他都能冲到学校再接他吃个饭,顺道开个房。

偏偏,江错水就是对这人上了心,才特意找关系去扒了他资料。

原来只想着是包个情儿,上个床的事,下了床除了钱也不需要别的牵连,所以没多大要求,只要身上没病,人对他胃口就行,便一直没深究薄淮的底细。

他只以为是个家境贫寒没钱读书的小可怜,为了学习不得不卖身,这一查才晓得,什么狗屁寒窗苦读的好学生,他次次倒一的成绩简直堪称辉煌,连一次倒二都没考上。

家境贫寒是真,寒窗苦读倒是压根没读。

江错水继续装模作样:“可是你的期中……”

“那不重要!”

他语气中带有几分不恰当的急切,江错水通通听在耳里,顿悟薄淮对他也不是完全不上心。

于是,他年龄的优势便在此时体现出来了。

江错水经验老到,深知一段关系需要经营,适当的距离才能体现出若即若离的暧昧感。

他有心下场控局,而薄淮一个小孩,怎么会懂。

“别天天想那些有颜色的东西,好好准备期中。”

薄淮更着急了:“真的没关系,我不是想做,我就是想见见您……我们可以全副武装的躺一张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