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纺织厂尽量招女工,让隆科多与赫舍里氏离婚,还想让科技学堂招女学生,这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里。
雍正拍了拍她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来,能推的时候,朕自然会帮你推一把。”
池夏心下一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静静待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雍正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什么?”
池夏抿唇笑:“没事,就是我感觉我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清穿小说大部分都喜欢用你做男主角了。”
雍正:“……嗯?”
他想起了池夏随手就能换一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真爱”的“四爷”,表情有点难看:“这是什么好事么?”
池夏乐了:“怎么不是好事,说明你受欢迎啊!也说明在你治下,国家整体是向好的。谁也不会幻想自己身在落后的国家不是?”
当然了,也是因为他性格太过鲜明了,不过这就不必说了。
雍正苦笑:“向好也不过是在当时看来,跳出一地一国来看,实际已是危机四伏了,可笑当时朕竟还丝毫未觉。”
池夏不知该怎么劝他,在她看来,雍正已经是清朝皇帝中很有远见很有魄力的了:“你在位的时间太短了,加上十三爷去后,你身体也一直不好。”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强国更是需要一代接续一代去做的事,不可能靠谁一个人完成。
池夏给他递了热茶:“所以,这回你怎么也得争取干个四十年吧?”
雍正笑了一声:“这要求是不是有点高?”
池夏叹气:“哪高了,往上数,你爹干了六十一年,往下数,你儿子也干了六十年。你不觉得你有点亏么?”
惟独他夹在中间,才干了十三年。
摊丁入亩得罪了所有的土地主,火耗归公杜绝了乱征乱收得罪了不少官员,士绅一体纳粮当差得罪了大批士绅读书人。
一桩桩算起来都利国利民,但得罪了这些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就难免得个骂名。
以至于后来提了很多年“康乾盛世”,都不给他署名。
“还行吧,”泰陵住了一百多年,哪里还在意这个:“推新政的时候,朕就想过,身后名多半不会好。”
他忍不住笑了:“再说……如今还有你在,若是朕再不知足,岂不是太过贪心了。”
情话那是张嘴就来啊。
池夏眨眼:“看在爷这么真心诚意夸我的份上,今儿给您做个新菜。”
左右要在矿上住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她早几天在路上闲着没事看美食视频,学了两道地道的粤菜。
池夏撸起了袖子,正准备露一手,还没来得及报菜名,就被胤祥的“电话”打断了。
一接通声音,胤祥就带着笑:“听说您二位到了盛京了,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啊?”
池夏“嗯”了一声:“再过几天吧,矿上出了一点小事。”
她简单说了下矿石数目对不上的事:“从盛京回京我们可以走水路,用不上半个月就能到,等这件事了了回京,也赶得上过年。”
“过年自是赶得上的,”胤祥看起来已经放弃问他们归期了,笑道:“但有件事您就未必赶得上。”
池夏疑惑:“听起来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不但语气很八卦,还一直带着笑。
胤祥乐了:“今儿上朝偶然听了一嘴,听说鄂谦已经从浙江任上赶回了京城。”
“啊?”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头上,池夏更是疑惑了:“离过年不还有一个多月么?这么早就回来,他升职了?”
她爹的水平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学术还不错,主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