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浑身都酸疼,浑身都不能动弹。

挪了挪身子才发现是因为腰上正被某人重重的手臂压着。她想往床边撤几步,结果一把被人捞了回去。

“南姐,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啊,这才几点就醒了。” 向野还没睡醒,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微微沙哑,听得南漪心里颤了颤。

“嗯,自然醒了。” 她重新躺回去,伸手捞了床边的手机八点整。

果然上班帮她养成了很好的生物钟,即使休息的日子也能在早上自然醒。但今天他们实在是闹到天快亮才睡,这样算下来可能还不到四个小时,南漪叹了口气,“才八点啊。”

“嗯,所以赶紧再睡会嘛。” 向野沉声撒娇。

南漪听到这句心里痒痒的。

昨晚那瓶酒是她故意喝的。酒壮怂人胆嘛,面对向野她不想考虑后果。本以为放纵酒醒后多少会有些尴尬或后悔,可一觉醒来两人仿佛回到几年前,似乎今天和以往相拥而眠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

只是……清醒着肌肤相贴还是有些赧然。

可她嘴上不会说出来,只好装作忙别的事情,重新拿起手机,密码输入错误才发现床边的手机压根就不是她的。

她现在的屏保是小贝,不是 Pepper。

彻底清醒了,南漪把手机塞到向野手里,“你的手机,好像有很多未接电话。”

“啊?未接电话?” 向野清醒了几分,他接过手机解锁一看,“啧”了一声,“都是张弛打来的,估计又是因为你闺蜜。”

看着向野把手机锁屏扔回枕边,南漪说:“你不用回个电话吗?万一有急事。”

“现在才八点。” 向野提醒她,“张弛估计才刚躺下没多久。”

“好吧。” 南漪重新缩到向野怀里躺好,尽量绷着气息,丝毫不敢懈怠身体,好稍微远离一下某个精神的部位。现下两人都醒了,她干脆没话找话,“小言这次反应好像很大。”

说的是今天下午对于张弛屏蔽她之后的“拉黑事件”,虽然这件事稀松平常,但好歹张弛本意是帮兄弟“钓鱼”,居然值得吴小言生这么大的气,有些奇怪。

向野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附和说:“是啊,不就是这一个视频屏蔽她了嘛,那他也屏蔽我了,明摆着这条就是故意给你一个人看的嘛。”

南漪没想到他这么诚实,觉出好笑,“你原来也知道他是故意给我看的啊。”

听到这句,向野几乎从床上惊醒,翻身把南漪压在身下,“我必须再解释一遍!那个谁什么时候坐我旁边的我真不知道,我也压根不知道她会来!”

见到这人紧张的样子,南漪表情更加放松随意,“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没紧张!我哪紧张了?” 向野俯身啄她的唇,“我不是怕你误会吃醋吗?”

这话南漪不愿意了,反驳,“我什么时候吃醋过?”

“对对对,你从来不吃醋,但是我害怕还不行吗?” 向野哭笑不得。

南漪回过脸去,看着他的眼睛,“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 向野喉咙吞咽一下,“害怕你不理我。”

说着说着,向野的声音变成一道勾子钻进南漪的耳朵,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吻到她的脖子,手也跟着不老实。

“大清早的,你别闹。” 南漪现在身子还酸疼着,她可不想明天上班都要 call sick,于是狠心将某人的危险想法扼杀在摇篮,她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到自己腰间,“我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