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这才发现对面的人正赤条条地站在这里,而她的目光正直直地落在某个十分精神的地方。

醉鬼很难体会到害羞这种情绪。她面无表情盯了一会,甚至囔声问他怎么不穿衣服,而他笑她没良心,说自己明明是来帮忙的还被嫌弃。

南漪还没来得及揣摩“帮忙”两个字,面前的人就贴了上来,她感觉到那个炙热坚硬的物体正抵着她的腰。身体骤然收紧,滚烫的呼吸打在耳边,她仿佛能听到心跳声正在浴室内回荡。

很快那人如同昨晚一样,一边克制着赤裸的欲望,一边急迫地想要把她送上顶峰。

“好久没做了。” 气氛正浓时南漪抬脸,眸中满是水雾看他,“我怕疼。”

向野浅浅吸了一口气,心软了几分,于是放缓手上的动作,一口咬住了那双唇。

“你就喜欢这样说。” 她总是在这时说让人怜惜的话,可偏偏到最后嫌这嫌那的也是她。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

向野记得那天,两人除了悸动,更压抑不住的是紧张。尤其是南漪,嘴上什么都不说,指甲却悄悄陷进他的背脊。向野咬牙强装镇定,一双腿撑在床上微微发颤,生怕弄疼了她。

南漪全程轻咬嘴唇,让人察觉不出到底是疼痛更多还是舒爽,向野有些担心,在事后温存时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偏偏有人转而在情绪正浓时,若有所思地发言:“原来第一次都很快这句话是真的啊。”

这句话像一道警铃在向野脑中尖声作响,在一瞬间便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和好胜心,于是他们几乎一晚上拆完了一盒套子,导致往后的两三天南漪走路都不太顺畅。

向野终于心满意足为自己正名,他看到南漪自食苦果,几次想要偷笑又憋了回去。仔细想想她这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用最柔软的声音和表情说着能把人创飞的话。

实在可气!

想到这段羞辱史的向野福至心灵,面对这种嘴硬的家伙不需要心软,所以这次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他拆了一早准备好的塑料方块,抓着南漪的手给自己戴上,接着扶住了她的腿,想要用他们以前在浴室里最喜欢的姿势。

在脚腾空的那一刻,南漪习惯地环住了向野的脖子,脚也紧紧缠住他的胯骨。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时候,她不知想到什么,陡然挣扎几下,双脚踩在地上,掐着向野的胳膊提醒他,“脚。”

向野失笑,没想到箭在弦上了,这人还是关心着他的脚。他憋着一股劲又拿人没办法,只能言听计从,轻声问她要不要转过去。

南漪思索几秒,点点头,配合着转过身去,向野的手顺势握住了细软的腰肢。

浴室水汽氤氲,两人站在狭小的天地内交换着口中的氧气,嘤咛声混着鼻息在耳边放大,蓄势待发岩浆的终于抵达洞口。

久违的身体契合,他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喟叹。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人无法招架,身下的人许久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双手死死撑住玻璃,手掌的温度在上面留下暧昧的形状。

渐渐地,酒精放大了虚掩的欲望,南漪身体逐渐适应,开始配合着轻轻晃动身子,她身体的寸寸肌肤都道出对身后人的渴望,仿佛有电流经过,熟悉的感觉刺穿了每一个细胞,从头到脚趾都不听使唤。

向野知道她最喜欢口是心非,每次虽然吵着说“停下”,实则真正停了她才是真的不满。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于是他没有见好就收,硬是把人折腾到嗓子哑了才算是放过。而沉睡了几年的火山不负众望,猛烈地迸发出灿烂的花火。

在结束的那一秒,世界都安静下来。不知停了多久呼吸声才交织而出,没拧紧的花洒往下淅淅沥沥地淌水,水滴落到地砖上溅得到处都是,他们又难耐地吻到一起。

翌日清晨,南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