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灯交汇在司越珩脸上, 绘出了冷暖对比的光影。
穆从白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整个人倾过去,身影完全笼罩住了司越珩, 压下要从喉咙里逃出来的欲望凶兽, 不轻不缓,却容不得反对地回答。
“不行。”
司越珩后背紧贴着沙发,有种要被穆从白这眼神吞了的错觉, 他转开脸避过穆从白的视线,“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越不知分寸了。”
穆从白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瞬间变得天真又无知, 像是真的不懂司越珩在说什么一样问:“我怎么了?”
司越珩又转回视线向他看来, 眼眸的流转如同在他如同深潭的眼里,漾起了涟漪,他撑在扶手上的手握紧,绷起了一条条突起的青筋。
“就像你现在这样。”
司越珩为了表示是哪样,摸过去抓到了穆从白的手, 蓦地被上面布满的筋吓了一跳, 他不明白穆从白是和沙发有什么仇,安抚般地捏了捏,穆从白倏地放松下来。
他才严肃地指责:“你这个姿势是为了显示你长得高吗?”
“嗯。”穆从白微微一笑,反抓住了司越珩的手,十指相扣地握过来, 问他,“你不喜欢吗?”
“我”
司越珩说了一个字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变成了教育,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讲一讲, 和人相处的距离感。”
穆从白认真听讲,却一点没有拉开距离,也没打算放了他的手。
他就把穆从白扣着他的手举起来,“比如这样,你现在长大了,不许再这样牵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