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玺说:“姐姐,我自己来。”

平玺也有些急切了,果然,尝过肉味的小狗再想改成吃素就很难了。他要粘着姐姐,粘着姐姐才有肉吃。但他发现了姐姐的异常,早在他之前她就已经湿润了,是方才那午梦的缘故。

就着这个梦,可以直接开始。平玺扣住姐姐的后腰,感受到久违而更过的紧仄,竟然生出许多艰难。太久没做就是这样,谢欺花解释,她喘息着挺了身,平玺的眼睛也忍耐得湿漉漉、亮晶晶的。日光洒在他那线条分明、溢出一层汗液的脊背,是亮晶晶的,姐姐扣住他臀的美甲也是亮晶晶的。

亮晶晶的爱。

平玺好喜欢。

“姐姐……”平玺有话说,“好想好想,不能做的时候也想,能做的时候也想。睡着的时候好想,醒着的时候也好想。”她不知道,刚才看她睡觉的样子,“好想把姐姐给做醒呢。”

“小、小坏狗。”

真是够坏的呢。

不过也可以。

做着做着,她感到日光太刺眼了,平玺起身要去关窗帘,她却把他留在身体里。她不想他走,还没有满足呢。不用了,她说,只是抱怨两句而已。平玺了然:“姐姐也不想离开我?”

谢欺花咬了咬他的喉结。

“谁舍得呢?”她引诱。

平玺的气息一下子乱了,他忽而盖住了她的眼,在她耳边呢喃:“姐姐,小狗要变坏了。”掌心是湿润的,伴随她视线陷入黑暗。黑暗中的李平玺给她一种更偏执、锋利的气质,好像靠近了明亮的星星,突然发现他冰冷而粗糙的边缘。或许有些陌生了,或许这也是平玺的一部分底色。他不是在撞她,而是在嵌入她,一下、一下的,星星的一角折进了姐姐的花园。

是不是很浪漫呢?

他也可以是篱笆。

因为他可以把姐姐架起。

在后方让花朵吸收养料。

以保她。

青春永驻。

长久的、无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谢欺花的眼被盖住了,她不知道在她畅享情爱的时候,另一个人回了家,推开了卧室,看到这情浓的一幕。她不知道的是平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又在那个人的示意下继续。他平静,而并非毫无波澜地走到亲人们面前。

她仍然毫无察觉。

他最终没有出声。

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直到姐姐无法再忍受,轻而高亢地,震颤的紧挛打乱了弟弟的节奏,极富经验的年长者才出声提醒:“平玺,和姐姐一起。要吃饭了。”

谢欺花一惊。

拨开眼前的手。

……

因为被他注视着。

她缴械得太快了。

两人同时完事了,谢欺花仍然感到被欺骗的尴尬、被围观的耻辱,她对平玺撂脸色,李尽蓝却说是自己的错。

事实上,这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事,她只是脸皮太薄了。李尽蓝把姐姐从弟弟手中接过,耐心擦拭,在她耳边哄道:“没什么的,我又不介意。”

好吧。

她咬唇。

饭后,三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怪异。

直到平玺提出:“姐,柯老板问我,下半年要不要去北京战队当教练。”

“可以啊。”谢欺花觉得挺好,“去呗,我看好多退役后的电竞选手都是去当教练,专业对口,这不很好?”

平玺说:“可是你又不去北京。”

谢欺花不去北京,她早说过的。

当初李尽蓝要她到北京去,她也不留情面回绝。谢欺花确实不想去北京,她就想待在武汉。她这么说,兄弟俩都陷入沉默,李尽蓝问:“我和平玺都在北京工作,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