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又在身边。
是的,这么傲慢刻薄的女人也在漫长岁月里磨去了棱角。从前她无所谓自己的生命,就连途径巴塘车子熄火,也能心平气和给李尽蓝报备,如今却得惜命了,大把的钞票还没花完呢,她不能就这么死去。而且她死了俩兄弟怎么办?是他们用爱意牵绊住她。
他们需要她,需要的就是她。
那很好。她会对他们负责的。
她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呢。
烂漫而无事的午后,轻盈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过,调皮踩过床尾。谢欺花在睡午觉,她早上起得来不代表中午不犯困,回笼觉一睡,整个人都幸福起来。这种日子太惬意了,人会懒死,不过也没关系,都是她应得的。
谢欺花把脸埋在柔软的被窝里。
却是蹙起眉,难耐地哼了两声。
做噩梦了?不准确。
是有关那一晚的梦。
是李尽蓝,不过后来也有李平玺。她虽然自诩风流,但从未试过。很怪,很新奇的体验。她只记得自己总是被夹在中间,像两块坚硬的饼干之间那流淌的夹心。紧张和忐忑是一方面,因俩兄弟探讨而羞赧又是另一方面。总之,她比平时更为敏感,频频失了又失,使得大家最后都险些失了控。
梦里,太多令人不愿回想的细节在回溯,像一帧帧令人呼吸困难的慢镜。事实上,确实操得她难以喘息,因为总是一空缺,就被另一个人填补上。
隐约中,亲吻她上下的不是同一人;她一只手被温柔虔诚地相握,另只手以十指紧扣的粗暴;总是的,她眼角的泪总被吻走,含在呢喃“谢欺花”或者“姐姐”的男人的嘴里;并且,谢欺花真的,真的……分不太清了。
她似乎喊错了名字。
她就是喊错了名字。
她喊成谁的了?
“……李平玺?”
他说,猜错了。
猜错了。
又猜错了。
你们有完没完了!学这么像做什么?不要再学对方的风格了!但姐姐还是猜错了,猜错了就是猜错了,不可以再耍赖。好吧,要怎么玩呢,眼睛都被你们蒙起来了。李尽蓝说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谢欺花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也没有说自己想尿尿啊,更不需要谁来帮她把尿!!
平玺:“姐姐也陪我起过夜呢。”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能一样吗?
诶、诶呀。
……算了。
但是,让李尽蓝帮就太尴尬了吧,他不分明是报仇吗?报他十八岁那年的仇。他也不知道收敛些,弟弟学坏了怎么办?平玺还那么单纯呢。等等!李尽蓝!你干嘛啊!我还在尿着呢!
“李尽蓝!!”
谢欺花惊醒了。
“……是我,姐姐。”
平玺的声音在耳边。
啊,真是睡晕了头。
谢欺花缓缓闭上眼。
“你忙完了?还是没有?”
“嗯,这周的都播完了。”
虽然不是在役选手,但李平玺的粉丝基数大,商业价值很高,柯老板有时也会给他直播指标。他刚做完直播,见姐姐还在睡觉就没打扰。谢欺花的床上时常刷新弟弟,她早已习惯了。
“还睡吗?”平玺吻了吻她。
她还哪里睡得着?“不睡了。”
“睡得不是很安稳,做噩梦了吗?”
她说不是,平玺摸者她泛红的脸颊。
又在她汗湿的鬓发上落了吻。
湿乎乎、软绵绵的,小狗吻。
谢欺花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不吝啬地给他亲吻。今天她月经刚走,两人都素了有一周了,平玺想要,姐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