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香的水?还是香香的姐姐?

搞不懂,谢欺花大脑直接宕机。

再厚脸皮的人也经不住如此谄媚的夸赞,这哪有什么香不香的?有的人还接受不了呢!李家俩兄弟的口味不是一般猎奇!她咬着唇训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香就……弄你的么!”

她害羞了,李平玺总算发现了。他别过头去忍笑,喉间滚出澄澈的笑声。

同样是使姐姐羞赧,李尽蓝往往不留余地,要她把那些无谓的体面卸去,与他当沉沦情欲的野兽;李平玺恰恰相反,他自己都是个面子薄的,害羞还来不及,不可能揭姐姐的短。总得来说,目前为止还是良好的初体验。

直到。

她看见。

突兀的。她想起自己没见过平玺长大后的家伙事儿,他哥倒是见过不少,十八岁把过尿,无意闯进浴室也看得彻底,平玺的……还停留在小时候怕黑怕起夜,非得她陪着放水的时候。

但也没那么突兀。

兄弟俩的,竟然。

相似到了极致。

只是看清的一瞬间,谢欺花感到头皮发麻。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如果说唯一有区别的,是颜色,平玺比起他哥哥也更白、更粉嫩些,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呢,哦,他还未经任何情事。

能够分清。

但倘若闭上眼?

谢欺花一时哑口无言。

“你……怎么会这样?”

平玺本不明所以,看她蹙起的眉头,心却沉入谷底。他本就羞怯于自己的身体,太瘦弱、不比哥哥好。哥哥常年锻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且姐姐都和哥哥睡过了,又怎么会看上他?

“姐,你别生气,我可以练……”

这和练不练有什么关系?

她扶额:“不是说身材。”

那就是……平玺垂下视线。

“不、不够长么?”尺寸。

也不是。

看他自己吓自己,谢欺花干脆不去计较。先把正事办了吧,她安慰自己,起码平玺和他哥一样厉害的本钱,能让她身心愉悦才是。她温柔地安抚,教他放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

这样说的时候,好像在做承诺。

所以,不是动听的情话,平玺却红了眼眶。他乖乖闭上眼,忍着哭腔说:

“我会交给姐姐的。”

不需要考虑任何,姐姐就会给他最好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这是平玺愿意被她骑乘的理由。但他本就什么都不懂,白纸一张,姐姐给他什么,他也只能被迫去接受、吸收。如果姐姐大开大合去绘画,平玺会被溅得浓墨重彩,魂游物外;可姐姐若是一寸寸陪着他适应,又是长辈独有的宽厚,像名师把着得意门生的手腕去作画,笔触细腻,一摇一曳都不惊动纸张。

平玺甚至不愿意制造出声响。

不许再哭,他双手攥住床单。

大抵谢欺花想不到他乖顺至此,她要他别哭,他还真的一点点哭声都不发出来,就连眼泪也是忍着的。心疼他咬出一片深痕的下唇,她轻皱眉头,手指落在他唇上,“宝宝,别咬。”

平玺讷讷地松开。

“是不是舒服?”

“是、是的……”

“叫出来就好。”

不要呢,那个太羞耻了,平玺摇了摇头。这一点上他太不如李尽蓝这开屏男了。当然,不要脸的毕竟是少数,平玺的矜持也让她肯多疼爱他一些。

动作慢下来,气息缓又缓,俯身去吻他红润的嘴唇,像啃食着一颗甜美的樱果。平玺努力调整着急促的呼吸,手也不再攥紧,而是妥协似的摊开。

“牵手吗?”

十指交握。

她再次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