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平静的一晚,是朋友们为李平玺出谋划策的一晚,同时,也是李尽蓝在武汉的最后一晚。李平玺不在,但随时可能回家,所以家里并不是合适做愛的地方,李尽蓝提前订好了酒店。

房卡贴住磁感区,嘀一声。

谢欺花竟然莫名有些紧张。

两人都洗完澡过来的,直接做就行。这倒省去不少胡思乱想的功夫。谢欺花刚脱下外套,李尽蓝熟稔地解开她衣衫做前戏。他太急了,急色,她用力推了推他肩膀,致使他堪堪停下。

“……怎么了?”李尽蓝哑声问。

谢欺花眨眼,心中生出几分怪异。

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这不仅是她想要的,也是李尽蓝苦求的。在记不清名字、陌生而冰冷的宾馆,她确实和许多男人做过,不至于如此抵触,只是……不希望李尽蓝变成他们那样。

不是只有身体上的交流。

李尽蓝是她膝下的孩子。

谢欺花不得不承认她怜惜他。李尽蓝把身体交付给她,但没有泯灭那份浓厚到极致的爱意。她如果有心,就不应该辜负他,不该把他当成只有夜晚存在、只为纾缓欲望而活的玩物。

她最终问出口:“你是什么意思?”

李尽蓝的唇还停留在她的胸带上。

“……你说什么?”他以舌解扣。

“先说明白!”她捂住半掉的罩。

“李平玺。”她声色低沉,饱含不满的成分,“他做越界的事,你压根不打算管了?就让他变得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什么?”他摸上她的手,缓缓交握,引诱她指尖到她的领地,这是最终的归宿。她不希望他来,那么她就自己弄湿一些。李尽蓝从身后拥上来,两指推动她,使她去自渎。

他又问一遍,一样什么?

谢欺花喘息得难以开口。

一样爬上我的床。

怎么好意思说啊?

情色是李尽蓝施加给她的魔法,一抹在指尖,一抹在他吻她的唇上。他分明想胡搅蛮缠了,谢欺花不会让他得逞。她别开他求索的脸,清醒几分:

“你是想用平玺来牵绊住我么?”

李尽蓝用身体去侵扰她,从背后越贴越紧,月色下两道人影渐融在床上。

他不回答是否,只是把她的指骨往深处摁,像强迫她越慰越要一样。不,根本不用强迫,她本来,就很想要。

“快一周没做了。”她刚走呢。

李尽蓝把她月事记得清清楚楚。

“你先回答我。”她想说的是,“你有那正宫一样的容忍力,让平玺伺候我,我还没那么不要脸,去占一个比我小八岁的弟弟的便宜。你把自己毁了不说,难道也想把平玺毁掉么?”

李尽蓝竟是一笑:“你又没拒绝。”

“那是因为我怕他也像你想不开!”

“既然心软。”他知道,和某处一样软,“干脆一软到底算了。把平玺留在你的身边,反正你又没有损失。”

他垂眸和她对视,她眼中隐约翻涌柔情,“该不会,你在乎我的感受?”

知道还非要说出来?

谢欺花把脸别过去。

“平玺是你弟弟,就不是我弟弟?”他干脆把心爱的姐姐翻个身,使她的困惑无所遁形。他一手捧住她泛滥着情潮的脸,蛊惑,是浸润了爱意的。

“我也不忍心看到他为情所困。”

“那我就……”忍心么。

他说得好像她不疼平玺。

她不比他疼平玺么?哼,好好笑,这么想着,她反而要帮腔了:“是啊,平玺这么可怜呢,都二十四五了,连个姑娘的小手都没牵过,姑娘的小嘴都没碰过,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