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曼的……朋友?”
“经过昨晚的相处……我跟她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
“哦?”黎女士显然来了兴致。
沈姝曼又急又慌,速战速决,跑出厕所。
“朋友!”她大嚷一声,湿凉的小手在干燥的睡衣上蹭了几下,留下一滩水渍。
“只是朋友!”在黎女士面前站定后,她再次强调。
黎纾挑了挑眉,俨然不信。
沈姝曼吞了吞唾沫,回看危时一眼,做贼心虚,怂了:“我等下就把钱包给你。”
“等我!”说罢,她飞快冲进房间,从手提包里翻出他的钱包。
这是她昨天开房时,不小心顺手塞进包里的,不承想他因此而找上门来。
她拿着钱包,也不管睡衣和拖鞋都还没换,当着黎女士和沈先生的面,拽着危时的手腕,就带他下了楼。
轿厢下沉,沈姝曼看着跳动的楼梯层数,问他:“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程彤说的。”
“哦……”那她可真是交友不慎呢。
“喏,你的钱包。”她把钱包递给他。
危时接住钱包,打开看了一眼,东西都还在。
电梯抵达一楼,沈姝曼陪他走出这幢楼,还想着自己总算送走了这尊佛,哪知他提出想跟她聊聊。
聊?她的心咯噔一跳。他们之间能聊的,怕是昨晚的事。
她的本心是拒绝的,奈何架不住他一个凛冽的眼神。
舒意小区自诩是公园式小区,环境优美,空气清新,草木葱茏,曲径通幽。
她找了一处有树木荫蔽的木质长椅,请他坐下。
“你也坐吧,我不习惯仰着头跟别人说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姝曼从善如流,坐在距他三十公分的地方。
屁股刚坐稳,冷不丁听到他开口:“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真是一道送命题。
14.强制猥亵
怎么办?
除了死不认账还能怎么办?!
“我听不懂。”她摸了摸鼻尖,默默转移了视线,看向一旁的小池。
波光粼粼,锦鳞游泳。
她歆羡它们的优哉游哉,不似她,如坐针毡。
“沈小姐,这件事,不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危时正色道。
“沈小姐”三字,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姝曼听他这正儿八经的口吻,偷瞄了他一眼。
他板着一张脸,神色格外严肃。
她鲜少见他这般模样。
在她眼里,他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人,所以他总是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偶尔还会给人一种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感觉。
一个集清冷出尘和轻佻邪痞于一身的人,突然露出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这让她慌了。
“倘若你忘了昨晚的事,我倒不介意帮你回忆一遍。”
他娓娓道来:“昨晚我喝得酩酊大醉,意识模糊。当时,沈小姐说要送我回去。我清晰记得,搭乘出租车的时候,我说过要回家,也就是回舒意小区。”
“但是,我醒来时,却是在漫星酒店。全身赤裸,阴茎上还沾着不明血迹……”
听到“阴茎”二字,沈姝曼脸颊发烫,连耳尖都红了。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接着沉声道:“沈小姐作为一名法官,应该知道,不管是KTV门口、酒店内部的监控录像,还是我阴茎上的血迹、这一个钱包,都能充当你强制猥亵我的证据……程彤和那名司机,同是证人。”
强制猥亵?她惶惶不安,眼皮跳了两下。
根据《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