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答应与你共骑罢。”
沈青江对陈璟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一边从容利落地上马,一边淡淡地开口:“为父只是担心孙桥并不是最后一个罢了。”
陈璟凑过来问道:“你是说,除了韩冰儿和孙桥之外,还会有新的命案?”
沈青江道:“没错,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你之前同我讲的,孙桥自刘府逃出之后的逃亡路线,的确可疑之处甚多,若暂且假定为,孙桥的确是被人引到摘星楼杀害的,那么彭万里今日于摘星楼宴客是巧合还是凶手有意为之,抑或者凶手的杀人动机与彭万里有关?”
陈璟道:“韩冰儿一个暗娼,孙桥一介车夫,彭万里却是两江商会的会长,这三人能有什么关系?”
沈青江勒了勒缰绳,道:“先去会会彭万里吧,我有种直觉,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第十章:证人
陈璟和沈青江策马来到彭府。
这里是彭万里的旧居,作为两江商会的会长,他自是不会屈居于这小小的禹安县,平日里住在阳州城的大宅里,恰逢他父亲的忌日,他回乡祭奠,这才停留了几日。
虽说是旧居,这彭府的气势也着实不算小,光是大门就比之前刘员外的府邸要宽出一半。
陈璟叉着腰冷眼皱眉看着这高门大院,沈青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阿璟,你担心我们此行会无功而返吗?”
陈璟眯了眯眼,指着大门旁的门档说:“你看那儿。”
沈青江顺着陈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个普通的石头门当,大户人家基本上都有,沈青江不明所以:“这门当有什么特殊的吗?”
陈璟正儿八经地说:“我小时候好像在那儿撒过尿。”
沈青江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呼吸,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放在陈璟肩头的手,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人看。”说罢理了理衣领,好整以暇地往彭府门口走去。
陈璟嘻嘻哈哈地跟上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彭府的门房,迅速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人样,对里边人说:“你家老爷可在府上?”
门房抱拳行礼问道:“请问贵客是?”这门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着蓝色布衣,个子不高,身材瘦削,面容干净,鬓边有些白发,他举止有礼,看着不像个下人,倒像是个教书的先生。
陈璟亮了亮衙门的腰牌,道:“我二人奉了知县陆大人的命,有要事来见你家老爷,烦请通传一声。”
门房见到腰牌,连忙把二人请到内堂落座,吩咐人备好茶水果子,然后出门去请他们家老爷了。
这彭府毕竟是旧宅,只有三进院子,比不得彭万里在阳州城的大宅院,但内饰却十分考究,不仅桌椅全是黄花梨的,连地毯上都用金色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团花牡丹。
陈璟装模作样等门房和下人们都退出去了,才蹲下认真研究那过分考究的地毯,随即撇着嘴对沈青江说道:“啧啧啧,长赢,这地毯上的线竟然真的是金子做的,我还以为是染了色的丝线而已,这彭万里到底是多有钱啊?”
沈青江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了一口,咂摸两下道:“蒙顶石花,甜香浓郁,味甘鲜醇,是专供皇室的贡品,一两千金,你我也是托这彭老爷的福,才能尝上一口啊。”
陈璟蹲在沈青江脚边,抬头道:“你是说这彭老爷和皇室有瓜葛?”
沈青江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喝着茶,道:“和皇室有没有瓜葛不好说,但陆大人有句话说得对,此人官场关系复杂,咱们言辞也需谨慎些,莫给陆大人招来不便才是。”
陈璟拍拍胸脯说道:“放心,我懂!”然后起身坐回椅子上,有样学样地喝了一口茶,“嗯,的确香甜,回头得让这老小子送我几斤。”
沈青江呛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