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可毕竟太子曾在朝堂上力荐沈青江,这才争取到了两日的时间,此番沈青江出师不利,驳的是太子的面子,刘瑾等朝臣也会参奏太子识人不明,延误查案时机。可如今皇帝一番话将沈青江曾经用过太子印鉴的事情放大,好像是沈青江蒙蔽了太子,狐假虎威还拿着太子的印鉴作威作福一般,三言两语就把太子择了出去。

沈青江只能硬着头皮道:“学生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皇帝道:“朕便罚你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沈青江叩头道:“谢陛下!”

陆谦见势不妙,立马在一旁叩头道:“启禀圣上,臣在今日日落之前定将凶徒擒拿,请陛下免了沈大夫责罚!”

廷杖二十,习武之人都得断了筋骨,更何况沈青江一节文人,若是刘瑾等人暗中作梗,这二十杖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皇帝低头看了看陆谦,问道:“你就是从禹安调上来的那个陆谦?”

陆谦恭敬道:“皇上圣明,微臣陆谦现任太常寺卿。”

皇帝又问道:“你为何要为他说话?”

陆谦道:“回禀皇上,微臣不是为谁说话,而是觉得沈大夫虽有过错,但他曾尽心为皇上解毒,后虽借用太子印鉴查案,那也是为了早日为陛下寻到那贼人,护陛下周全,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皇上素来爱才又心系臣民,相信皇上对沈大夫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若他真受重刑,想来皇上也必定于心不忍。”

陆谦顿了一下,听着好像皇帝并没有出声,便壮了壮胆子,接着说道:“微臣在禹安时,曾听过一个有趣的小故事,陛下可否愿听微臣讲于陛下?”

皇帝轻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有趣,起来吧,说来听听。”

陆谦道:“谢皇上!”起身后款款而谈道,“话说前朝的一次科考时,京城聚集了很多奇人异士,都说自己能为举子们卜算前程,其中有一个相士最受学子们欢迎,传言说这相士历试无误,因此找他相面的人很多,士子们更是争先恐后地来到他的摊前预卜科场吉凶。皇帝想见识下这位相士,就微服出宫挤在人群中观看。”

此时众人都认真听陆谦讲道:“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怒气冲冲地揪着相士的领子要说法,怒骂相士误了他的功名,原来是这相士几日前告诉书生他本科必定状元及第,那书生坚信相士的话,便预先摆了贺宴,谁知他在贺宴上贪杯饮醉,待家人将他叫醒后,贡院的大门早已关闭,书生也无缘入考场,皇帝让两个随从强行拉开了他们,对那相士说:‘我们打个赌,若他能进入考场,看他不能状元及第,你可敢赌?’相士言说:‘如果不中,便挖掉我的眼吧。”

杨煊道:“这相士口出妄言,竟不怕真被挖了眼吗?”

陆谦道:“这相士对自己的相术破微自信,那皇帝当即写了一张字条,盖上随身的印鉴,命人带着书生和字条一起到了贡院。那书生细心答卷,考官见这书生竟然获皇帝特批,也不敢怠慢,答完卷后还特意留心那书生的试卷,万幸那书生的确文采出众,最终那书生果真状元及第。主考复命时大赞皇帝慧眼识珠,皇帝此时才意识到原来竟是自己这场赌约,阴差阳错成就了书生的状元,只能叹道:‘命也,命也!’而那相士也隐姓埋名,功成身退了。”

杨煊道:“阴差阳错,状元及第,果然有趣,陆卿想说什么?”

陆谦道:“微臣斗胆请圣上也与微臣打个赌,赌微臣能否在今日日落之前找到真凶,若微臣赢了,就请陛下免了沈大夫的廷杖。”

杨煊道:“若你输了呢?”

陆谦道:“微臣愿替沈大夫挨下这二十廷杖!”

太子赞许地微微点头看向陆谦,孙猛在一旁握了握拳头,忍住没开口,一旁的刘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