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

可是怎么醒不过来?

他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不不,我应该在床上睡觉,不应该在这里站着,这只不过是个梦,是个噩梦罢了……

陈河进门时,就看到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吴兴正站在李玉琴吊着的尸身下面,拼命扇自己巴掌。

陈河被这场景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走过去拦下了吴兴。他本来是受尚尧所托,给他们夫妇二人送点治疗各种突发恶疾的丹药,可一进门便是如此场景,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他见吴兴的表情有些癫狂之态,嘴角似有鲜血,便知他一时急火攻心,发了癔症。他摁住吴兴,将他扶到一旁坐下,掏出一颗清心丸,放到他嘴里,揉着他的喉咙让他把药丸咽下去,而后用力晃动着吴兴的肩膀,喊着他的名字:“吴老弟!吴兴!醒醒!”

吴兴的表情有些茫然,他盯着陈河看了一会儿,才依稀记起面前的人是谁,他有些困惑地叫了声:“陈大哥?你怎么在我梦里?”

陈河眉头紧皱,眼中含泪,难过地对吴兴说道:“阿兴,你别这样,玉琴她走了……”

吴兴瞪大了双眼大喊道:“胡说!你胡说!什么走了!琴儿她……她……”吴兴抬头,正看到李玉琴的双脚在陈河身后晃着,霎时间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喊道,“她没走,她怎么可能走了呢,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呢,她不会的陈大哥,她不会的!”

陈河蹲在他旁边扶着他的身子,拍着他的后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陈河才说道:“我帮你把她放下来吧。”

吴兴整个人呆愣在地上,没有任何回应。

陈河叹了口气,起身将李玉琴的尸身抱了下来,平放在地上。他的余光无意识地扫过李玉琴的手指,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拿起李玉琴的手自己观察,发现里面有一些带血的肉屑。陈河对吴兴说道:“阿兴,玉琴的死可能有些蹊跷,你还是早些去报官的好。”

吴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陈河的话,他表情木然地看着李玉琴伸长的舌头,突然展露了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轻轻说道:“你看你,睡没个睡相。”而后用手轻轻打开她的嘴巴,将舌头推了进去,又将嘴巴合上。

吴兴抬头,语气温和地笑着对陈河说道:“陈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们夫妇二人要早些安置了,你请回吧。”

陈河担忧地说道:“阿兴你别这样,你别吓我。”

吴兴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啊,我今天真的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一早再说好吗?”

陈河还想说什么,可吴兴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扶起,然后不由分说地开始往门外推,边推边说着:“天色已晚,我们就不留陈大哥了,明日再见吧。”

陈河就这么被吴兴推出了院门,吴兴在里面锁了门,任陈河怎么敲都不再回应。

陈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好先回家找尚尧商量对策。

吴兴回到房间,将李玉琴的尸身抱起放在床上,他摸了摸她的手,说道:“琴儿你的手怎么这样冰,想是夜里太凉了,来把被子盖好,不然要得风寒的。”吴兴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你好好睡一觉,明日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杏仁酪,我今天就买好了杏仁和牛乳,原准备晚上做的,哎呀,你说那牛乳放一夜,明日会不会馊了?”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定定地看着李玉琴的脸,说道,“还有钰儿,他也很担心你,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答应带他去凤霞山看日出的,我看就明日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去,可好?”

突然一个硬物砸到了吴兴的后脑,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包了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