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此物,此事与老奴并无瓜葛啊。”

陆谦怒道:“你这婆子,好不老实!”他懒得跟黄婆子讲道理,直接招呼陈璟,“来啊!将这婆子重打二十大板,再扔到大牢里,关上三天,不给吃喝!”

陈璟利落应答:“是!”然后就要上手去拖黄婆子。

那黄婆子其实一眼就认出了那香囊,韩冰儿当年做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担心自己被牵连,因此不敢说实话。她本想着陆谦面善好说话,自己可以同他谈谈条件再说,没想到陆谦竟然直接下了狠手,眼看自己就要被陈璟拖走,她这才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那香囊……那香囊是老奴的!”

陆谦摆了摆手,陈璟便放开了抓人的手。黄婆子一时腿软,跪倒在地,这才开始吐露实情:“回大人,当年兰香阁有个送秀品的客商,他家的秀品样式精致,送货的郎君长相清秀,也会说话,当时的姑娘们都很爱照顾他生意。有一日他来给我送绣品,正遇着秦妈妈灌一个姑娘喝堕胎药,那姑娘疼得死去活来,折了半条命,他看着唏嘘不已,我心里也害怕,便同他讲做我们这行,有孕是大忌。他听了便说其实他有避子的方法,我求他相助,隔了几日他便给我送来了这香囊,说是里面有避子的药物,贴身佩戴便可防止有孕。”

陆谦问道:“那这香囊是怎么到韩冰儿手里的?”

黄婆子道:“有一日,韩娘子拿了一锭金子给我,说要买我手里的香囊。她当时并未挂牌,且已经有人要为她赎身,我便问她买来何用,她只说是十分喜爱这香囊上的秀样,求我卖给她,我便没有多想,把香囊给了她。谁知后来……后来……”

陆谦问道:“后来如何?”

黄婆子道:“后来她被官府叫去问话,临行前将那香囊带上,回来后便我再也没见过那香囊了。我觉得事有蹊跷,那香囊的确绣工精美,但若有一锭金子,要那秀坊老板再做一个便是了,何故要买我这个呢?况且她一个未曾挂牌的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财?只可惜……”

陈璟道:“只可惜你这婆子见钱眼开,让金子糊住了眼。接下来呢,快说!”

黄婆子应道:“是,老奴的确让金子糊了眼,蒙了心,所以事后我也后怕,便多方打探,这才听说城里出了个人命案,出事的正是那吴记秀坊,还说关键的物证,便是个香囊。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连忙跑去问韩娘子,为何我的香囊成了物证,万一此后官府查证起来,牵连到我,可如何是好?可韩娘子却说,她背后可是大人物,随便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们,让我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把嘴闭紧,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以后带到棺材里去。”

陆谦嗤笑了一声,道:“可你如今不也全说了。”

黄婆子道:“大人刚才道架势,老奴若不实话实说,恐怕今日就得进棺材了。”

陈璟笑道:“你这婆子还算识时务,快滚吧,有事我再传你来便是。”

黄婆子千恩万谢地走了,陈璟和陆谦刚想喘口气儿,就听到熟悉的叫声:“大人!头儿!不好了!!出事儿了!!”

第三十五章:刺客

陈璟双手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转过头去,想逃避这报丧的混蛋,陆谦也揉了揉眉心,表示颇为头疼。

杜彪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喊道:”大人!头儿!不好了!库房来了刺客,陈大夫被他们打伤了!”

杜彪话音未落,直觉自己面前一阵风刮过,陈璟已经提着刀出门冲向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