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后还附有香囊的画作,陈璟将画作与桌面上的香囊对比,的确一模一样。
陈璟道:“那这香囊为何会在那黑衣人手中,不应该由衙门封存吗?”
陆谦道:“既然彭万里当年作为苦主并未追究此事,那相关证据自是无需入库封挡,而且这香囊被保存得如此完好,相信这些年来,那黑衣人一直都在谋划复仇之事。”
陈璟:“他的复仇不就是把所有仇人都杀了吗?与这香囊何干?”
陆谦叹了口气,道:“除了杀人,我相信他至少有一瞬间是想过要为李玉琴翻案的,只不过遇到了其他阻力,才转变为杀人。”
陈璟道:“或许吧,可是大人,这香囊如何证明李玉琴是冤枉的呢?”
陈河道:“给我看看。”
陆谦将香囊递给陈河,陈河拿着香囊问了问,又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剪刀,询问了一声:“大人,我想把这香囊拆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陆谦点点头,道:“没问题,只是这证物宝贵,还望陈叔小心些。”
陈河道:“放心吧。”于是拿起剪刀,将香囊边上的丝线小心剪开,把里面的干花倒在了桌上,然后挨个分辨这些都是什么花。
“茉莉、野菊、薄荷、玉兰……奇怪……”陈河拿起一片粉白色的干花,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这是……曼陀花?”
“又是曼陀花!”陈璟道,“爹,这就是彭万里吃的那种花吗?”
陈河点头道:“不错,不过彭万里应该是在饮食中被人下了曼陀花晒干后磨成的粉,而这香囊里放的则是晒干的曼陀花瓣。”
陈璟急道:“这花不是有毒吗,爹你小心些!”
陈河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傻小子,无妨的。”
陆谦问道:“难道这花瓣无毒?”
陈河解释道:“此花若误食的确会引起全身瘫软无力,但若只是闻一闻味道,倒是不妨事。”
陆谦道:“这曼陀花真乃奇花了。”
陈河道:“的确是奇花,不过这应该就是本案的证据所在了。”
陆谦疑惑地问道:“陈叔的意思是?”
陈河道:“此花香气寡淡,陆大人觉得它为何能被用在香囊中呢?”
陆谦和陈璟各拿起一片曼陀花瓣,放在鼻子下面问了问,果然没什么味道,不太适合做香囊。
陆谦问道:“莫非这花有其他功效?”
陈河点头道:“不错,这曼陀花的确还有一种功效,是专门作用于女子的。男女欢好,十月怀胎,原本是天理伦常,但若不想珠胎暗结,便可用曼陀花,有避子之效。”
陆谦如梦初醒道:“原来如此,这香囊若是送与彭万里的,何必放上这种有避子功效的花,想必这香囊是做来送给某位姑娘的,而且这姑娘不想怀孕生子……兰香阁!是送给兰香阁某位姑娘的!”
陈璟道:“韩冰儿当年尚未挂牌,自是用不上这玩意儿,这香囊多半是她偷的。”
陆谦问道:“那这可无从求证了,这么多年,兰香阁来来往往这么多姑娘……”他突然想到一人,猛的对陈璟说,“黄婆子!”
陈璟愣了一下,道:“哦!对!那韩冰儿的老奴,上次她说年轻时也在兰香阁挂牌的!我马上去带她!”
陈璟风风火火地出了门,陈河道:“大人,如此我去库房看看,能否帮管事的尽快找到当年的验尸档案。”
“好。”
陈璟脚程快,不多会儿便把黄婆子带到了陆谦面前。陆谦知道这婆子奸猾,满嘴谎话,于是便摆足了官位,厉声问她:“黄婆子,你来看看这桌上的香囊,可认得是何物?”
黄婆子只往桌子上瞄了一眼,便说:“回大人,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