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身强力壮,手持兵刃,一脚踢在老朽胸口,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那军爷和孩子都不见了,只剩下几个盗匪的尸体。”

陆谦道:“盗匪?这附近并无险山,何来如此猖獗的盗匪?当时官府可曾来查?”

马镇长道:“查是查了,只不过……”他突然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神秘道,“我第二日将此事禀告当时的知县江槐,江大人,他便带人来查,可待我们回到驿站时,那几个盗匪的尸体,全都凭空消失了,连血迹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知县老爷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谎报军情,便带人回去了,连我自己都有些恍惚,莫非我头一晚上见到的军爷、孩子还有盗匪,都是鬼怪不成?”

陆谦道:“这边奇了,难道现场打扫得如此干净?”

马镇长拱手道:“烦请陆大人随老朽进屋,我给您看样东西。”

陆谦点头道:“好。”

二人跟随马镇长进屋后,就见他翻箱倒柜地找,终于在一个箱子底下,拿出来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后,里面是半块玉佩。马镇长道:“当年送走江大人后,我无意中在驿馆外的楼梯下发现了这一小块玉佩,这么稀罕的玉种我们这小地方可没有,我猜测是头一晚那军爷或盗匪又或者那孩子掉落的。”

马镇长把玉佩递给陆谦和陈璟,二人拿起来仔细观看,那玉的确是块好料子,通体翠绿,无一点瑕疵,只是边缘处的断裂不齐整,像是被摔碎的,玉上刻了字,但只有一部分,看上去像是个“生”字。

陈璟道:“大人,看这块玉的边缘处,卑职猜测很可能是在打斗过程中,这块玉的主人摔倒在地时,这玉佩刚好磕在了硬处,磕碎了。”

陆谦点头道:“嗯,很有可能。马镇长,这块玉我可否带走?”

马镇长将玉佩交给陆谦,道:“自然可以,这块石头压在老朽心里太久了,如今终于可以放下了。”

陆谦将玉佩收在怀里,问道:“你可知那军爷的去向?”

马镇长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提了一嘴,说要去京城,刚好路过此处。”

陆谦:“如此谢过了,我们二人这便走了。”

马镇长还想留二人用过晚饭再走,但二人要是缠身,只得拒绝了此番好意。

从马镇长家里出来,陆谦和陈璟二人穿过集市,取了马,便立刻返回了禹安城。

天擦黑的时候,二人回到了陈宅,院里饭香弥漫,陈河夫妇正忙着布置晚饭,沈青江的伤口已经开始,可以在人的搀扶下缓步走动,因此终于久违地坐在了饭桌前。

陆谦和陈璟进门后,见到沈青江恢复得如此迅速,都欣喜异常,尤其是陈璟,若不是沈青江此时伤口未愈,他恨不得抱起沈青江转几个圈。

大家一边吃晚饭一边聊着今日所得,陈河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陈璟,道:“小子,你猜的不错,彭万里果然中了毒。”

第三十章:叛国

陈璟给沈青江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放下碗筷,拿起纸包打开,里面包着一些黑绿色的不明物体,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一阵干呕,他忍着恶心问陈河:“这是什么啊爹?这么臭!”

陈河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块扣肉,道:“这是从彭万里的胃里取出来的。”

陈璟一下子跳了起来,把纸包扔回了桌子上,鼻子眉毛眼睛挤在一起,大喊道:“爹你说说就好了嘛!干嘛把东西拿到饭桌上啊!”

饶是陆谦此番也是受到了一丝冲击,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陈……陈叔,可以具体说说吗?不用打开!您不用打开!”陆谦慌乱地阻止着要打开纸包的陈河,“您口述就好了,口述就好。”

沈青江和尚尧在一旁笑盈盈地坐着,陈璟见状恍然大悟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