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说话,陆谦便“嘘”的一声,示意他别出声,黑衣人点点头,跟着陆谦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里。
陆谦低声道:“陈璟耳力过人,还是走远些为妙。”
黑衣人恭敬地对陆谦说道:“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人已经关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畏高
陆谦点头道:“很好,只是你为何要私自前往太和寺,还被人发现了行踪?”
黑衣人有些犹疑,吞吞吐吐道:“这……”他单膝跪地道,“属下私自做主,请少爷责罚!”
陆谦低头看了看他,道:“我并非要责罚你,只是,没有义父的命令,你怎么可能私自行动。”
黑衣人见瞒不住了,这才说:“少爷,老爷他只是……只是担心而已……所以才让我事无巨细都跟着点儿。”
陆谦道:“我知道,只是义父也太心急了。”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黑衣人,“你将此信交给义父,告诉他,此事我心中有数,欲速则不达,十六年都等了,还怕这一两日吗?”
黑衣人接过信,道:“是!”而后起身就要离去。
陆谦叫住他:“哎!”
黑衣人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陆谦,等着他的指令。陆谦的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愁绪,他犹豫再三后,终是叹了口气说道:“你再告诉义父,让他记得天寒加衣,起居有常,饮食有节莫贪杯。”
黑衣人不明就里,有些茫然地应了一声:“是,少爷!”随即便飞身离去,陆谦也转身离开。
巷尾,一抹红色衣衫隐藏在墙角的阴影中,隐藏了气息的陈璟面色凝重地听着陆谦离开的脚步声,而后翻身上墙,三两下便跳回了陈宅。
陈璟躺回板床,调整好气息,心下疑惑:怪不得陆大人对太和寺那黑衣人如此宽纵,还不让我追查,原来此人竟与他有关,他到底是何人?陆大人的来路又是什么?他们说的此事,是指李玉琴的事情吗?那黑衣人到底为什么去太和寺?……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但此刻却得不出任何答案,
陆谦便推门而入,陈璟做惊醒状,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道:“早啊陆大人!”
陆谦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一个眨眼间便消失了,他笑着回应道:“早!”说罢摇了摇手里的纸包,“我去买了些早点,我们吃些再出发吧。”
陈璟应道:“好。”
尚尧和陈河也起床洗漱完毕,一桌人围在桌旁吃着早餐。陈河夫妇互换眼神,盘算着怎么开口跟陆谦说要重新去衙门验尸的事情,毕竟他们与李玉琴的关系不能为外人道;陈璟思索着心中的疑问,一言不发;陆谦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是沉默地吃着早饭。一桌人各怀心事,味同嚼蜡般吃完了这餐早饭。
饭后陈河先开了口,道:“陆大人,敝人有一事要与大人商议。”
陆谦拿巾帕擦了擦嘴,问道:“陈叔但说无妨。”
陈河道:“昨日江儿同我讲,有一名坠楼身亡的死者,尸身停放了许久还未细细验查,他有些疑惑未解,希望我替他再复验一遍。”
陆谦点头道:“既然长赢有此顾虑,那便麻烦陈叔了。”
陈璟拿了两个包子,起身对众人说:“我去给长赢送点吃的,烦请大人稍候片刻。”
陆谦点点头,陈璟便拿起包子,有端了盆洗脸水给沈青江送了进屋。
陈河的医术的确高明,这才短短两日过去,沈青江的伤口便已经开始结痂,甚至连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过于苍白的嘴唇,都开始有了些血色。
陈璟帮沈青江洗漱完之后,把包子递给他,突然,他见到沈青江没有系好的寝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之前沈青江醉酒后,自己出去打水给陆谦擦衣服的场景,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