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封信上所说的,要彭万里忏悔的东西。
陆谦没有追问彭万里当年案子的细节,不过暂时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绑匪跟杀死韩冰儿、孙桥的人,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也是有诸多关联,作案原因应该就是当年李玉琴的案子。
想到这里,他对陈璟说道:“阿璟,你去安排一下人手,今晚秘密入驻太和寺,务必要盯准赎金,看绑匪会不会来取。”
陈璟疑惑道:“大人是担心绑匪不来取钱?”
彭万里也问道:“是啊,绑匪绑架我儿,无非是索要钱财,岂有不取之理啊?”
陆谦对彭万里道:“若绑匪是为了你家的钱财,就不会选太和寺这么扎眼的地方交钱了,我怀疑太和寺只是个幌子。”
陈璟问道:“不为钱财的话……”他顿了一下,有点担忧地看了眼彭万里,然后斟酌着开口,“那人质会不会被再次藏匿起来?”
陆谦知道他是担心彭宝的安危,但此时他也拿不准绑匪的身份以及对彭万里的憎恨程度,因而无法判定绑匪是否会伤害彭宝,只能寄希望于绑匪不迁怒于彭宝这种黄口小儿。他对陈璟说道:“除了旧屋,还有何处能藏匿人质呢?你再与我细说一下你所有的调查结果,看还有没有其他要布控的地方。”
二人又是一番盘点,只是当下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先回衙门,将太和寺与旧屋安插好人手,严密布控。
一直忙到深夜,陆谦抬头看看窗外,已是月行中天,他起身对众衙役说到:“诸位辛苦,匪人手上沾了两条人命,此等亡命徒行事狠绝,明日行事大家一定多加小心!”
众人抱拳道:“是!”随机众人皆自散去,除了陈璟。
陆谦走到陈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肯定没事的!”
“我就是担心,万一我踏入家门,收到的是不好的消息呢…”平日里肆意张扬的陈捕头,此刻眼里布满的竟然孩童般的无措,“大人,我总觉得,只要我不回去,长赢就还活生生躺在那里。”
陆谦叹了口气,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长赢于你来说自是意义非凡,但你也该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况且若是出事,守在你家的两个兄弟会回来禀报的,如今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陈璟关心则乱,把这茬忘了,如今听陆谦这样说,悬着的心也算是犯下了大半,马上跟陆谦告辞回家了。
他脚程快,转眼间就到了家。他颤抖着推开门,门里的衙役正端着一盆水准备进屋,见陈璟回来了,忙招呼道:“头儿!你回来了!”
“长赢呢?”陈璟焦急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发热,陈叔让打盆凉水降降温。”
陈璟连忙接过水盆,道:“给我吧,今日辛苦你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衙役点点头,将手中的水盆递给陈璟,而后招呼另外一名衙役一起离开。
陈璟端着水盆,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烛光摇曳,沈青江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昏睡着,陈河坐在床边为他探脉。他只穿了一件亵裤,上身腹部缠着绷带,原本皮肤就偏白的他,如今失血过多后,更是浑身惨白,若不是因为发热面部微红,且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着,陈璟简直疑心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见陈璟进来,尚尧忙迎过来,食指放在唇边,示意陈璟不要出声。陈璟点点头,将水盆放在桌上,湿了块帕子,拧干了递给尚尧,尚尧将帕子轻轻放在沈青江额头上,似是感觉到凉意,让高热中的沈青江略感舒适,他皱起的眉间似乎舒展了一些。
陈璟又凑近看了看沈青江,他虽然气息微弱,但还算平稳,应该是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他上身大半裸露在外,胸口的位置有一块红霞状的红斑,陈璟知道,自小沈青江只要身上发热,胸口处都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