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过生日,邀请自己一起,就去参加了。
结果柳馨月并不买帐,“你看都几点了。”
林蔓只能原地装死,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鹌鹑。后来柳馨月就给她规定了归家时间,如果晚归就必须及时上报,柳馨月没时间管她,便请了保姆来专门负责她的生活。
那会的林蔓最向往的事就是自由,她想大学毕业以后可能会好吧,结果一切并没有改变,直到和肖洪波谈了恋爱,她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不走,我都 26 了,是个独立的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选择,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来插手。”林蔓知道选择了叛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但是为了何沉,一切都值得。
“你,你是真要我把你五花大绑带回去是吧?”柳馨月咬紧牙,用食指指着她额头,愤恨的样子恨不得将她吃了。
林蔓觉得有点好笑,故意戳柳馨月的软肋,“妈,您别生气,您那个病最怕的就是心情不好。”
“知道我怕气,你还气我。”
“我都说了,我现在过得很快乐,不想回去,您也知道我的焦虑症已经躯体化了,每次发病都很严重,但是回白石镇以后,我的状态明显好多了,如果您想让我多活几天,就放过我吧!”林蔓眼睛里都是坦诚,每个字都说得格外用力。
柳馨月有些意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顾及女儿病情这一层,她放软了声音,“那也跟他分手,如果你想找安静的地方养病,我可以联系更好的小镇,或者山居也成。”
林蔓摇头,“这里我习惯了。”
“你没听明白吗,我让你先跟他分手,他不适合你。”
柳馨月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顶到了天花板,再用力一点,就能爆开花。
空气里的焦灼倏然炸裂,一点点发散在四下里,将本就乱糟糟的氛围搞得更加难受。
有什么东西在不断上升,林蔓觉得那应该是战争爆发的临界点。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嘹亮的铃声,让空气里凭添了些许急促和不安。
两人都松了口气,到底谁都没把最后的暴躁发泄出来。林蔓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着丁峰的名字。
“喂。”她尽量控制着声音,好让对方听不出此时的不堪。
“我查到聂磊在深圳的住址了,他半个月前曾给他爷爷发过快递,还有我托了银行朋友查了他的帐户,发现那笔 20 万的进帐打款人来自于肖洪波的助理谢意,我的人正在赶往深圳,等跟他核实了这事,我再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