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守时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是我师父收养了我们,把我们养大了。”李骜看着美玉的脸,细细诉说着过往,说到动情之处,他眼中含了泪,美玉心疼地看着他,默不作声将他眼角的泪珠擦掉,“所以我和冯守时发誓,要为师父报仇。”
“你师父去世之后,你们一路回了浣南,又长大成人,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美玉的双手捧着李骜的脸,拇指摩搓着他的脸颊,心中是满腔的柔情。
“幸好那些苦都过去了,幸好我遇见了你。”李骜的大手叠在美玉的手上,只是深深地看着美玉,“其实我也曾幻想过给师父报仇之后娶妻生子,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喜欢一个姑娘。遇见你之后,再苦的人生也有了甜。”
美玉扑进了李骜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李骜最深的秘密,怪不得她在来京的路上和冯守时搭话,冯守时对他们的过往避而不谈,美玉的脸颊在李骜的胸膛蹭了蹭,知道现在他已决定彻底信任自己了。
翠拂阁内马上就要到了关店的时候,门口突然闯入了一个人,把坐在店里刺绣的红翘吓了一跳。
她抬眸一看来人,眼中燃起的小火苗马上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荡漾的水波,她放下手中的绣品,行了个礼,“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验收一下我的话本子的成果。”沈涵满目含笑地看着红翘,红翘抬眼避开沈涵的眼神儿,笑道:“大人来晚了,这时候都快打烊了,若是巳时和申时来,人才多呢。”
“可我偏想人少的时候来。”沈涵嘴角一勾,他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来得早人多,还能和红翘单独相处吗?
红翘不敢多想脸却红了,招呼沈涵坐下,去给沈涵倒茶,回来的时候,见沈涵正拿着自己的绣品,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绣的不好。”
“挺好看的,给自己绣的?”沈涵看向红翘,红翘摇了摇头,“我们东家最近很忙,我见她没时间绣新帕子了,就想着多给她做些。”
“你倒是勤奋。”沈涵指了指椅子,“坐吧。”
红翘点了头坐回去,才察觉出沈涵明明是客人,但做派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反而是自己颇有些扭捏,她忍不住直了直脊背,不愿让沈涵看轻。
沈涵将红翘的动作尽收眼底,觉得有些有趣儿,“你打算绣什么花?”
“东家喜欢梅花,我想着绣几个梅花。”红翘道。
“都绣梅花岂不单调,我看你家东家不仅喜欢梅花,还喜欢海棠花。”沈涵品了口茶气定神闲道。
红翘微睁双眸,“没听东家说过啊。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棠经雨胭脂透,柳展宫眉,翠拂行人首。”沈涵扭头看着红翘,“诗中有翠拂二字,又与胭脂有关的,只记得这一首,所以我猜你家栋就爱喜欢海棠花。”
“原来如此,沈大人真是博学多闻,不像我,什么都不知道。”红翘先是有几分崇拜,马上眼神儿又低落了下来,沈涵看在眼中,藏起心中波澜,端着茶盏故作淡然道:“若是你喜欢想要学,我送你几本书好了。”
“真的吗?”红翘目光一亮,又低下头,“那太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沈涵放下茶盏,怕红翘反悔一样,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鞘的匕首,塞到了红翘怀中,“防身用。”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红翘追了几步,停在了门口,看着沈涵离去的背影,将匕首紧紧握在胸口处,喃喃道:“大人,这已经是您第二次送我东西了。”
红烛帐暖,鸳鸯被下。
美玉如同受戮的天鹅一般仰着头,微微咬着唇瓣,脸上浮现出一股既痛苦又舒爽的神情,李骜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略粗的舌在美玉湿热的小穴舔舐。
用牙粉仔细漱过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