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的,你是个好姑娘。”
红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想着日后一定要立个功,让东家明白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人。
这些人之前讹诈别人总是会给前任京兆尹交钱,因此总能讹诈成功,前任京兆尹因贪污受贿进了大狱,因为这几个只是小钱,不被当回事,只有沈涵注意到了,派人去跟着,那女人心思缜密,觉得还未贿赂成新京兆尹,不应该再行动了,那为首的男人却不顾劝阻,拿新开的翠拂阁开刀。
按照他们之前的经验,就是觉得翠拂阁老板无罪,也会让她象征性地赔点银子,没想到沈涵不是那种和稀泥的人。
那男子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不肯认输,便在翠拂阁周围踩点,誓要从美玉身上扒点皮。
沈涵早已派人盯梢,让美玉如同往常一样,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只待他们出手的时候抓个人赃并获。
美玉这日如同往日一样回家,李骜给她带了许多宫里的糕点,美玉忧心忡忡食如嚼蜡,连忙宽慰道:“这几日,你每天回来都是这么担忧,沈大人的能力你还不放心吗?”
“不放心。”美玉将糕点放到盘中,“小果他们倒也罢了,红翘一个姑娘家在那,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李骜抿嘴道:“这个红翘来了才多久啊,你就这么关心她了。”
美玉戳了戳李骜的脸颊,“羞不羞啊?连女孩子的醋都吃。”
李骜将美玉的手握在手中,低头吻住了她手上已经淡了许多的疤痕,“既然不放心,我们就过去看看。”
美玉心里一暖,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想方设法地帮她。
明月高悬,月辉撒在小巷中,两个人牵着手走去翠拂阁,京城实行宵禁,李骜拿了锦衣卫的腰牌,不过一路上倒是没遇见盘问的人。
两人到了翠拂阁,才发现那里灯火通明,许多衙役拿着火把站在门口,有一个黑衣人被上了枷锁,显然已是人赃俱获,美玉心里一跳,连忙朝前走去,沈涵身披披风从翠拂阁走出,紧跟其后的是红翘,她的一双眼只看着沈涵,没有看见美玉。
不知怎的,美玉脚下突然一停,只见沈涵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塞到了红翘手中,笑着称赞,“好姑娘,有勇有谋。”
沈涵看见美玉和李骜,朝着他们俩走了过来,将大致说了,请美玉她们明日去作证,美玉应了,沈涵和李骜互相行礼,就上了马领着人走了。
美玉赶紧走上前来,才看清红翘的脸上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心头一跳,“红翘,你受伤了疼不疼?赶紧上药。”
红翘眼波流转,有些不好意思,“沈大人给我药了。”
美玉从红翘手中接过,拉着她进了铺子,将药给她抹好,李骜坐在桌旁,听着小果说起刚才的事。
小果和小厮们这几天晚上根本没睡好,就防着那些人过来使坏,没想到今晚门窗有响动,小果他们就醒了,因美玉嘱咐过最好人赃俱获,听见动静后,他们就想稍微等一会儿再过去抓,等想起来的时候发现浑身瘫软,后来沈涵进来之后,在卧房的窗户纸上发现了小洞,竟是被他下了迷药。
正在众人焦急的时候,红翘和那人的打斗声传来,那些官兵才冲了进来,至此人赃俱获,但是红翘的脸上也被男人用小刀划了一道。
“那个沈大人还说呢,他们这些官兵这几天也是昼夜死守,人疲马困,若不是红翘聪明,先点燃了烛火,又扒了那男人的裤子让他行走不便,今日还真不一定能人赃俱获。”小果脸上还带着沈涵进来,让人给他们擦脸的水珠。
“红翘,这回你立了大功了。”美玉拉着红翘的手,红翘对着美玉一笑,“东家,我从浣南一路过来,其实没报什么希望,多亏您心善收留我,我就是想让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