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个人会不顾险阻地拉住她。

“谢谢。”宗念定定望着他,声音却再次哽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这一夜哭了太多次,自己都记不清了。

“是谁说亲近的人不用道谢?”陆河捏捏她的脸,“好啦。”

“如果真到那一步,你会帮我的,对吧?”

“说的什么话。”陆河揉揉她的头,声音似融进这个崭新的清晨,“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就一定能看到我。”

回家的路上,宗念才看到小川半小时前发来的语音消息念姐,早晨有警察来我家了,还问起小满的事儿。那个,警察跟我说了一些,我现在正往院里去,多少能搭把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忙,你忙你的,等见面再说。

其余两条新消息来自秦丽与魏玲玲,表达的意思几乎相同听小川说了,我现在回去,你不要担心。

宗念鼻子发酸,握紧手机,心里翻江倒海。

这样的危机关头,身边仍有战友不离弃,何德何能。

她挺直腰杆,做个深呼吸,开始盘算接下来要做的事。

回家先换了身干净衣服,等换好出来,玲玲与小川赶到,没一会儿秦丽也骑着自行车来了,车筐里有两袋包子几碗小米粥,包子的热气让透明塑料袋蒙起一层雾。她边停车边道,“路上买了点,怕大家吃不上早饭。你们都吃了吗?一起吧,我买了挺多的。”

“一起一起。”玲玲早注意到宗念的伤,想要挽她却有些无从下手,只得默默叹口气,长姐似的叮嘱陆河,“陆法官,你搀着她啊。”

这个时候陪在身边的人,绝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只不过大家对昨夜究竟发生什么有更大的疑惑,都更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宗念因为带伤怕引起慌乱便没有进主楼,交代好先照顾老人们吃饭,然后让大家回房间休息,都安置好,工作人员小院集合。

护工们离开,宗一轩来到小院坐下。他亦半宿无眠,整个人似霜打的茄子,喃喃告知自己这头的信息,“你们刚离开去警局,家属电话就打通了。南方爷爷的大儿子先接的,他在深圳,说马上买机票过来。估计十点多就会到了。他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我刚才问爸,爸说南方爷爷……这怎么跟家属交代。”

“一轩,你先别着急。”陆河安慰,“该面对的总得面对,大家一起想办法。”

“陆哥,我就是觉得人家把爷爷奶奶交到我们手里,结果……”宗一轩摇头,“不说了。我现在脑袋是懵的。”

三人各自沉默,等上一会儿,护工们一起出来,玲玲坐下说道,“都在问,我们先搪塞回去了。”

“人齐了,那我简单点说。”一夜未睡,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下不去出不来。宗念使劲清清嗓子,看着他们,“昨天夜里院里进来人了,那人推道了南方爷爷,老人没抢救过来。爱兰奶奶知道消息晕倒了,我爸现在在医院陪着。”

“啊。”大家齐齐发出声音,皆是震惊神色。很快,被警察找上门的小川最先反应过来,“所以进来的是……小满?”

秦丽、玲玲和宗一轩一起看向他,小川满脸不可置信,“不是,怎么会是小满呢?早晨警察问了半天,认不认识小满的朋友什么的,我……小满他为什么啊?”

宗念做个“嘘”的手势,“目前小满的嫌疑比较大,警察正在找人。原因……”她与陆河对视一眼,“可能是南方爷爷买的新手机吧。”

“这孩子是想钱想疯了吗?”秦丽忿忿,“他干这种昧良心的事,怎么对得起他爹妈!”

“行了秦姐,知人知面不知心。”魏玲玲拉拉她衣角示意人冷静,而后看向宗念,“小念,你这伤也是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