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rdan 会帮我剪掉。”

“……”

无语了三十秒，他转身往地铁站走：“我先走了。”

熊猫鲸戴上口罩追上来：“你是不是打算一上地铁就把我删掉？”

有人冷笑一声：“不行吗？我又不喜欢你，我觉得你很……你很烦！”

“你生气了？”

“我不应该生气？”

她绕到他面前：“气我点了很多辣菜？”

“不是这个，”他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观点，以至于一时间有点语无伦次，处在降温过程中的皮肤再一次疯狂升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视频可以剪辑？我以为你要用那些素材才强迫自己吃那么多辣到爆炸的鱼和虾，我还喝了酒！”

她挠挠鼻子：“对不起。”

“算我求你了，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一周后探店湘菜馆的视频上线了，反响非常不错，观众老爷们一致认为这个不能吃辣的朋友是熊猫鲸特意找来整活儿的，不少人在评论区血书，要求把他变成常驻嘉宾。

由于做了变声处理，外加全程没有露脸，龙哥完全没能认出视频里的大冤种就是每天见面的、隔壁工位的同事，只在午休时随口叨叨了一句：“我记得你也有一件差不多的衣服。”

顾寅禹呛了一下，好悬没把早饭吃的生煎包咳出来。

“那个小酒馆离我们不远诶，周五一起去搓一顿？”

“你找别人吧，我不能吃辣。”

龙小志不肯放弃：“也有不辣的菜嘛。”说完故作神秘的顿了一下，“跟你说个事，你别告诉别人啊，听市场部的人说，我们可能要跟熊猫鲸合作了。”

这下顾寅禹是真的惊到了：“哈？？”

“做推广呀，之前找的几个腰部 up 主，效果都一般般，市场部老大决定破釜沉舟了，听说正跟他们那边联络报价呢。”

“可是她不便宜吧？她一百万粉丝……”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已经连续三个季度财报赤字了，听说上头头发都愁白了，再不想招儿真的上街讨饭啊。”说完龙哥一叹，“不过她签的公司叫什么来着？逼事一堆，能不能谈成还是两说。”

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很快市场部传来消息，说熊猫鲸确定接下了这个商单。

公司的主推商品是一款智能扫地机器人，主打洗拖一体、全自动清洁，因为单价比较贵，宣传了半个月也没能激起什么水花。怎么想都觉得她和这款产品不搭调，顾寅禹没忍住把她加了回来，斟酌半天发了个问号过去。

过了两个多小时对面才回消息：【？？】

【你决定跟我们公司合作了？】

【嗯。】她又发了几个憨憨小狗表情包，【怎么了？】

他想问不会是因为我吧，又担心自己自作多情，踌躇纠结了足足五分钟，发过去一句【没怎么。】

三秒后她打了通语音电话过来：“你今晚加班吗？我请你吃夜宵吧，就当给你赔礼，这次不吃辣的了。”

顾寅禹认为有些事必须跟她说清楚，他躲到楼梯间，做贼心虚般压着嗓子：“Jordan 有没有告诉你我刚跟前女友分手？我现在没心情搞这些……这些事。”

“我知道啊，但我也没打算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

有人忽然警觉：“是想跟我道歉，还是因为上一期视频效果很好？”

“你看了啊。”

“我、我同事看了，我只是随便瞄了一下。”

“都有吧，我觉得跟你一起吃饭很开心，不光是因为你哭了。”

见鬼，他原地踱了几步，发现自己找不到话说。

“那就这么说定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