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系!”廉程实话实说:“电话、微信、QQ 这些我都没有,但是每月最后一个星期天我们会挂严医生的号,如果有事就顺延到下个月。所以,总能见面。后来,有一次看过严医生之后,李志良说他要备战高考,不来复诊了。那之后,我们没再见过,直到去年我在地跌站附近看到他。”
“昔日的病友,多年后有再见,不是应该留个联系方式?你为什么只是跟踪他。”周慕从冷眼瞧着她。
廉程垂下头:因为他的气味变了。原本李志良身上淡淡的桂花味,变成了好似里面掺了酒精的劣质香水,把李志良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刺鼻的气味熏得廉程睁不开眼。
她不知道李志良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更不敢贸然靠近。
廉程直说:“我不晓得见面要说什么?很犹豫,所以……”
“跟了他三天,犹豫了三天,最后放弃了?”周慕从锐利的眼神微眯。
“第一次见李志良的时候,我才 16,我今年 24 了,八年时间,什么都变了,不是吗周警官!”廉程从容的望着周慕从:“你说过,会给我哥哥证明,还他清白,可是 8 年过去了,你又做了什么。”
这明显是责备。于行听出廉程这话的意思,她和周队以前认识!
于行疑惑的看着两人,正色道:“廉程我们再说你的问题,别扯其他没用的。”
廉程直言:“八年前的就诊记录你们都能找到,那我和李志良到底什么关系,你们肯定也能查清楚。”
于行心说:这会嘴皮子倒挺溜。
“我说廉程……”
于行还没说完,廉程打断了他的话,夹枪带棍的一阵数落:“我和李志良是病友,我是暗恋喜欢过他,但都是 8 年前的事,这期间我们没有再联系过,等同于陌生人。你们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再好好排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周慕从靠着椅背,面色从容,不疾不徐:“你怎么知道,受害者和李志良毫不相干?”
于行一惊:对呀,她是怎么知道的?
廉程怔住,完犊子,说漏嘴了。
祸从口出呀!
廉程咬了咬牙,豁了出去:“周队长,你难道没有发觉,李志良的案子和我哥的案子很像?”
“你哥到底是谁?”于行耐着性子。
“说来听听,哪里像?”周慕从镇静自若,目光带着审视。
气味很像,廉修出事前身上的气味和李志良如出一辙。
“一个人,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放在我哥身上是不是也适用。我哥刚从派出所调到刑警队,李志良呢,刚研究生毕业,拿到大厂的 offer,两人都有大好的前途,还有,你们是不是到现在都找不到李志良的杀人动机,我哥哥也是。”
“你们仅凭一封语焉不详的邮件,就断定我哥哥畏罪自杀,潦草结案……”廉程越说越激动,“他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哥哥杀了人,选择了跳湖,要不是因为当时降温,湖面结冰,我估计你们连我哥哥的尸体也找不到,像李志良一样,死不见尸……”
于行惊得瞠目结舌,依旧耐着性子:“案件信息了解这么清楚,还说自己和李志良没关系!?”
廉程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了解李志良的情况,我说的是我哥的情况,如果我哥的情况和李志良差不多,那就说明我猜对了。”
“你猜对了什么?依据是什么?”周墨从反倒温和下来:如果把廉修的情况套用在李志良身上,好似复制粘贴,仅仅是换了个犯罪嫌疑人。
她猜对什么?她能说吗?
她根据李志良变化的气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