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窗台上,把那盆二月兰的影子拉得很长。
廉程收回目光,喃喃地开口:“……他把我阳台上的另一盆二月兰拿走了。”
周慕从蹙眉:“……谁?”
廉程抬起头,正色道:“不知道,肯定不是我哥。”
事已至此,廉程也不隐瞒:“……他走得太匆忙了,手机充电器都没拿走。”
周慕从的目光落在茶几的白色充电器上。
廉程呢喃:“王知予肯定不是穆青杀的,但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也理不明白。先前我总觉得我哥不可能杀人,后来,我隐约觉得他没死,可真当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廉程声音喑哑:“……我居然害怕……如果我哥还活,那当初捞上来的尸体是谁?又是谁杀了瞿大同?如果是我哥杀的人,他为什么非要杀瞿大同……我真的想不明白。”
“你不是猜测过吗,死的是一个和廉传沛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他另一个儿子。”
“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廉程把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