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燕下意识嚷着:“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于行故作一脸震惊的样子:他俩就是警察!
她脸色灰白:“……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私闯民宅了。大家都来看看,警察在这耍无赖,无法无天,欺负我孤儿寡母……”
她把院子的门敞开,对着过往的行人嚷起来。
于行心道:她还演上了。
于行想要制止,被周慕从拦着。
周慕从若无其事地说:“瞿乐瑶失踪一个多月你不报警,我来问她的情况,你倒是想起报警了。”
阮晓燕瞬间灭了气焰,恨声地说:“……你们欺负人。”
周慕从懒得搭理她,对于行说:“要不,咱报警?这毕竟是在余川。咱俩不方便。”
于行刚拨通手机,就被阮晓燕一把夺走,她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面目狰狞的一脚一脚地踩上去,边踩边嚷:“……让你报警,让你报警……”
她面目可憎,仿佛踩的不是手机,而是她心里无处宣泄的愤恨。
于行呆住了:“她八成是疯了。”
阮晓燕是不是疯了,周慕从不清楚,但是,瞿乐摇确实是失踪了。
“今天是 4 月 5 日号,从 2 月 24 日号开始,瞿乐瑶就没再更新过视频,从她这几年更新视频的频率看,这不正常,几十万的粉丝,她也不会突然断更,除非……出了意外。”
对面的民警小刘点头:“我们马上排查监控,确定瞿乐瑶的最后的行动轨迹。”
小刘指了指脑袋:“阮晓燕这里不清爽,一会说女儿十六,一会说女儿十二……”
于行不忿:“她摔我手机的时候可清醒得很……装什么大尾巴狼!”
周慕从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对小刘说:“我想去阮晓燕的民宿看看。”
小刘点头:“成。我找两个同事陪着你。”
民宿有八个房间,楼上 6 间,楼下 2 间。
周慕从原本以为,瞿乐摇会单独一间房,结果发现,她和阮晓燕住在一起。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随意摆了两张床,床上堆着被子,衣服……杂乱无章,和井然有序,清爽利落的小院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床旁边的桌子上还堆着没有吃完的饭盒,包装袋也在桌上,上面还粘着点餐的订单,周慕从看了一下日期,昨天的!
为什么是两份!但是桌子上只有一份,另一份呢?
周慕从扒拉了一下垃圾桶,里面没有。
“头,过来看着。”
于行唤他:“……索道的年票!她一开民宿为什么天天往山上跑。”
民宿紧挨着乐明山,山上有个寺庙,每逢初一十五,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通常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大部分人会选择乘坐索道下山。
但是,阮晓燕订了个索道的年票!
周慕从又看了看外卖包装上的订单信息……
他给民警小刘打了电话:“麻烦你帮我查阮晓燕昨天的行动轨迹,特别是到了寺院以后……寺院周边有监控吧。”
挂了电话,周慕从对于行说:“走,上山。”
傍晚的寺院很安静。
周遭燃着袅袅的香火,如梦似幻的梵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山上风冷,于行裹紧外套:“……每次我听到这音乐都想投胎,特悲伤,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为啥呢。”
周慕从揶揄他:“说明你觉悟不够,佛祖渡不了你。”
于行不服气:“什么意思,我活蹦乱跳,当场嗨起来,佛祖就能渡我了。”
周慕从不想同他打嘴仗,自顾自地绕着寺院走了一圈。
小刘不一会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