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晚上,赵晓棠参加了公司尾牙,之后离开。
尾牙的地点在西山艺术街区的日料店。
当天晚上 10 点,尾牙结束后,郑家伟看到她在路边等车,想要送她一程,赵晓棠拒绝了。
之后,郑家伟离开,赵晓棠失踪。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赵晓棠的人。
于行两天没睡,顶着黑眼圈,语气坚决:“不行,你现在不能回台湾,要回也要等到晓棠醒来。”
郑家伟向来好脾气,这会也有点遭不住了,冷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再重申一次,我还要回京港的。”
“不嫌疑没有排除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我有什么嫌疑,麻烦于警官说清楚。”
于行一步不让:“最后见到她的人都有嫌疑。”
两人怒目而视,气氛僵住。
廉程忙上前转圜,被周慕从拦在身后,示意她别说话。
“我看这样,郑先生,你在京港再留几天,我听医生说,赵晓棠醒来也就这几天的事。”
廉程纳闷,医生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周慕从又劝于行:“大过年的,人想回家团聚,很正常,这样吧,让郑先生再多等三天,不管赵晓棠醒不醒,都得让郑先生回家过年。”
廉程算是明白了,周慕从和于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周慕从看似再两边劝和,实际是在和稀泥,给于行争取时间。
郑家伟闷声同意了。
等郑佳宜和郑家伟和姑侄离开,廉程忍不住质问:“你们俩什么情况。”
于行缄默。
周慕从忍不住怼他:“你给廉程撂个底,好歹让她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藏着掖着。
于行闷闷不乐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低声说:“按照郑家伟所说,当天晚上 10 点公司聚餐结束后他就开车离开了西山艺术街区,但是凌晨 1 点他才开车回到小区。从西山艺术街区开车到他住的凤来园,不堵车的情况下一个小时的车程。”
说完,于行瞄了廉程一眼:“我说的你懂吗?”
廉程点头:“时间不对。他有两个小时去向不明。”
廉程不解:“这能够说明什么,也许他又去约了个朋友,喝了咖啡,吃了消夜,去了酒吧……一个单身男人夜生活可以很丰富的。”
“有没有可能他又折返回去找了赵晓棠呢?”于行闷声道:“从西山艺术街区下来有个加油站,附近的监控没有采集到郑家伟开车下山的影像,当然,那边监控盲点多,不排除有遗漏,所以我正在让舒格排查主要干道的监控录像。”
监控显示,晓棠拒绝郑家伟的提议后,在日料店门口站了大概站了半个小时,然后径直拐进了一个监控死角,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廉程忍不住劝他:“我觉得你们应该换个方向,郑家伟应该和这事没关系。”
于行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郑家伟身上的气味很淡,犹如她第一次见他。
但是廉程明白,这个理由根本不能说服于行。
她向周慕从求助。
周慕从会意,适时地问于行:“赵晓棠手机找到了吗?”
于行颓废地摇了摇头。
“排查赵晓棠的最近一周的通话记录没有?”
“排查了,没有异常,都是熟悉的朋友亲戚同事。”
“那就再往前提前一个月,然后调取一下她经常用的 APP,特别是交友聊天软件。”
于行有气无力地点头。
“眼下的重点,尽可能地还原赵晓棠失踪前一周的行动轨迹,排查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