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笑话,适时解开了僵局,大家相视一笑,又回到了客厅。
廉程被烫伤就变成了一段可以忽略的插曲。
夜深人静,宾客散尽,周慕从和廉程睡在家里的客房。
周慕从翻看着洗衣间的监控,奈何,叶澜之站的地方是死角,他只能看到廉程机械走到饮水机旁,把手伸到下面,然后摁下了按钮……
廉程打算去洗澡,周慕从起身要去帮忙。
廉程拒绝:“……我自己可以。”
周慕从轻轻捏起她的手:“你都这样了,我能做什么。”
廉程没好气地瞄了他的腿:“你都这样了,也什么都不耽误你做。”
周慕从两手一摊:“行,你请自便。”
廉程洗完澡出来,看着周慕从还在摆弄监控,轻声说:“别看了,我告诉你发生了啥事?”
“你想得起来?”
廉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头针。
周慕从即刻明白,心里莫名地一阵钝痛,哑着声音问:“……你扎哪儿了?”
廉程亮出自己的大拇指,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
周慕从小心翼翼地捧过来,心疼得很:“……你傻不傻。”
“你不是应该夸我聪明吗?”
疼痛会让她一直保持清醒。
周慕从自责:“我应该把你拴在身边。”
廉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可拉倒吧。”
“……我以前肯定见过叶澜之。”廉程笃定地说:“我刚进洗衣间,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廉程。”
周慕从更想不明白了:“你既然是清醒的,干嘛去烫自己的手。”
廉程咬着嘴唇:“……叶澜之让我去的。我觉得,他好像在测试我的服从性。”
她恍然大悟:“没错,他就是在测试我的服从性。”
叶澜之让廉程去拿杯子给他倒水,但是,洗衣间里没有杯子。
于是,叶澜之说:“廉程,你用手接着也行。”
“所以,叶澜之并不知道,疼痛可以让我清醒。那我以后见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后还是别见他,他太危险了。”
廉程点头:“他确实太危险了,如果他让我去杀人,你猜我会不会去。”
话一出口,廉程惊厥,“你说,叶澜之认识我哥吗?”
周慕从随即把廉程揽在怀里,她身体微微发抖。
“不管他认不认识,这个叶澜之,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有的危险是躲不过去的,这是廉程从孟哲和苏曼曼身上得到的经验。
“哦对了,赵晓棠给你打电话了吗?昨天,或者今天?”
“没有。年二十九我去医院看薛姨,和她吃顿饭,昨天发了信息给她……对呀,昨天大年三十,她连个问候信息都没给我发。”
这不太符合赵晓棠的性格。她咋咋呼呼的特别喜欢热闹,但是她的微信群大半个月都没有更新,安静得有点异常。
“于行说,赵晓棠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消息。”
廉程赶紧拨了赵晓棠手机,关机。
又拨了于行电话,没人接。
廉程心里惴惴不安。
她自船上回来后,就发现赵晓棠情绪不太对,人蔫蔫地没有精神。
廉程自己糟心的事也多,要照顾受伤的周慕从,要和伍思思周旋,变更廉斯年的抚养权,还要时不时地应付许昌明的问询……她忽略了赵晓棠的情绪。
于行回了电话:“……你们要不要来医院 一趟。”
“晓棠出事了。”
“嗯!”
怎么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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