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菀说：“你肯定不知道品质差的三文鱼是什么味道。”

从未尝过，自然无从共情。

陈?一时竟说不上来，他好像确实无法反驳。好在第二道菜很快上来了，打断了这种沉默。

陈?状似随意地问起她的工作：“李越安后来还有找你麻烦吗？”

“没有。”于菀有些好奇，“他和李绍霖不是亲兄弟吗？因为公司争权就闹翻了？”

陈?停了停，还是回答了她：“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李越安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他大概到了十来岁才进李家生活，他在李家生活到第三年，绍霖出生了。”

于菀问：“所以他是跟着后妈生活了三年？”

陈?简单回了个嗯，没有再继续说。

“那你为什么帮着李绍霖？”

“因为我俩的母亲是表姐妹。”

于菀终于明白过来：“那你还真是他哥啊？”

陈?笑起来，望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揶揄：“你这是开始对我产生好奇了吗？”

于菀大大方方道：“只是正常闲聊，总不能一声不吭光吃饭吧？”

陈?微笑着，没说话。

吃完晚饭，于菀以为会走去江边，没想到陈?直接带她去了停车场。

于菀坐在车上，问他：“去哪儿？”

“看烟花。”

“我看餐厅的大楼离江边很近，我们可以走路过去。”

“那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

于菀以为换个地方是去附近的某座高楼，或者再找个地方一边喝东西一边看，没想到陈?一路往郊区开，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

于菀问：“是去看迪士尼的烟花吗？”

陈?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淡，声音也冷淡：“我不喜欢迪士尼。”

这还是最近以来他语气最差的一次，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不过两人熟悉后于菀早已对他这副样子不以为意，现下只觉得神奇，完全没放在心上。

车子一路开到了半山腰，于菀终于认出来了，是陈?借她礼服时来过的那个别墅，她有些惊讶：“来这里做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

经过别墅，他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往别墅后面开去。于菀依稀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很快，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车子终于停下，陈?过来给她打开了车门，于菀还有些懵：“这是你的吗？”

陈?笑着将她从车里牵出来：“走吧，我们今天换个角度看烟花。”

两人往直升机走去，巨大的风吹得于菀有些哆嗦，陈?将她搂进了怀里。

等到坐进直升机里面，一直到起飞了，于菀都还有些恍惚。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期待。身旁的男人和她同样沉默，不过和她的激动不同，他看起来非常淡定。

随着直升机的快速前进，他们逐渐接近海市的中心，也离那条最著名的江越来越近。

城市高楼灯火通明，浮华皆在脚下，这是远比在高山大楼上俯瞰时更摄人心魄的壮阔。

于菀出神地望着外面，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陈?看了眼手表，说：“时间差不多，快零点了。”

果然，第一排烟花出现在江面上空，绽放，然后炫丽地坠落，不远处的夜空逐渐被斑斓的烟花填充，像是开满了一朵朵小花。

是的，这个角度看去，烟花也变得渺小。

他们凌驾在这片繁华上空，绕着烟花区飞行。

于菀为这种奇异的体验感到兴奋，她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却听见陈?对她说：“我们拍个合照吧？”

他把手机递给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