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丝沉重,不过是每一个普通家庭都要面对的日常生活:生老病死,柴米油盐。
于菀却在这样的闲谈中越听越不是滋味。
她因为信任朋友而轻易借出去的五十万,大概率几年内都收不回来,可以说,她现在的抗风险能力已经跌到谷底,一旦碰上什么事情,她难道只能束手无策?
想到这,一股荒凉感和无力感就涌上心头。
她庆幸现在父母还健康着,也深知他们总有老去生病的那一天。她已经三十岁了,应该长出丰满的羽翼去庇护父母,而不是陷在自我迷茫中踯躅不前。
于菀沉思着回了房间,在这农历年的尽头,不断思考着来年的计划。
除夕夜的十二点即将来临,静谧的乡村陆续响起鞭炮的声音。
于菀本来躺在床上想事情,听到声音后愈发睡不着,便起身打开窗户去看。只见空旷的天空开始绽放烟花,随着零点的迫近越来越多,空气里逐渐散发出冲鼻的硫磺味。
她站在窗口,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她脸上。
她蓦然想起跨年那晚坐在直升机上看的烟花,也想起坐在她身旁、在零点到来时亲吻她的陈?。
记忆总是这样,它会在某些相似的场景中被精准触发,然后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于菀感到无比懊恼,她关上窗,拉上了窗帘,不去看,不去想。
可惜夜晚的思绪并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轻易转移,回忆一幕又一幕,画面清晰,不断循环。时而是他的温言细语,时而是他的狠戾冷酷,他的好他的坏,让她心动的让她痛恨的,全部揉杂在一起,伴随着周遭砰砰的响动声,一齐在黑夜里放大。
最后又归于沉寂。
过年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于菀回到海市,和众多社畜一样重新投入工作。繁忙的任务是治疗假期综合症的最佳药方,大家放假松散的心很快就紧绷起来,精力值也不得不满血复活到原本应有的强度。
于菀转销售的申请在年前就已经递交上去,经过一个假期的思考,她愈发坚定这个选择。
只是年后回来,她的申请好像石沉大海,一个月多月过去了也没收到任何回音。就在连她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好消息突然传来,大客户业务部向她递来了面试的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