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筝的胳膊紧紧叠在他颈后,贺鸣雨挺拔的后背熨帖地覆着的衬衫现下被越筝的手指抓得皱了,越筝用力得仿佛正溺在一望无际的海里,手边能攥来分散灭顶窒息般快感的东西都是最后一根稻草。

贺鸣雨埋得很深,步履从容,边走边游刃有余地往更深处顶撞,越筝哽咽着承受,贴着贺鸣雨锁骨的脸上一片潮红。

越筝娇哼喘叫的声音从来很轻,贺鸣雨垂着注视他难耐神情的眼里分明闪过饶有兴致,甚至微微偏低头,将他的喘息更清晰地收进耳里。

清冽的气息漫过来像海水拂面将他淹没,越筝很难为情,脸上涨红得更甚,呻吟来不及咽下去就被身下一刻不停的操干撞了出来。

上楼梯的时候,越筝盘在贺鸣雨腰上的双腿绞得愈紧,像拧上来铁丝。贺鸣雨的声音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舒缓:“放松一点宝宝,不会滑下来的。”

贺鸣雨闲闲迈了一步台阶,姿势让滚烫的硬物操得一次比一次更深了,越筝头皮发麻,完全说不出话来,感到发育不成熟的宫口次次被顶撞到,铺天盖地分不清是痛是爽的浪潮冲到四肢百骸。

再次高潮之后,越筝浑身发软,胸口起伏,连贺鸣雨的衬衫都无力去攥,像破布娃娃任凭贺鸣雨的动作颠簸。

贺鸣雨还没泄身,埋在他穴里的东西被高潮时淋漓的汁水浇到,仿佛泡着温泉。

贺鸣雨看怀里的人一副被折磨得将死的可怜样,体贴地退出来让先他缓缓,连带着收缩不及的水液一波一波涌出来。换成贺汐一定会说:“怎么办,羊水破掉了。”

到了床上,贺鸣雨不再收敛。几番做完之后,越筝涣散着眼眸,感受到贺鸣雨的手微微压了压他平坦的小腹,但没有一丝力气去阻止贺鸣雨射进来过多的精液从穴里顺着力道溢出来。

越筝筋疲力尽,睡得比较早,贺鸣雨照例抱着他,气息缱绻。

万籁俱寂,夜色像眼睫阖下来,投下云翳般的阴影。

花纹繁复厚重的落地窗帘掩着,房间里一只与装潢不太相衬的小云朵夜灯还透着一点温柔的光。

贺鸣雨睡眠浅,因为怀里窸窣微弱的动静睁开眼睛。

越筝背对着他,手机屏幕的亮度调到了最低,手指轻轻地划动。

贺鸣雨没去在意内容,也没有说出口让越筝开灯看,对眼睛不好。

不用认真去想他在关心什么,脑海里已经先一步得出了错误概率很低的那个唯一结果。

贺鸣雨垂眸漫无目的地等他,有些心不在焉。

越筝仿佛在搜索到自己要找的信息之前都不会睡觉了。

贺鸣雨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翻出了助理的对话框。

越筝划动页面,盯着入神,对身后没有一点察觉。

半晌,贺鸣雨关掉手机。

又等了几分钟,贺鸣雨报给他答案,声音在深夜有一点倦哑:“贺汐明天的航班xx5722331,中午十二点。”

贺鸣雨倾过身熄灭了越筝的屏幕,手机抽出来随手塞到枕头下面,“给你订了同一趟, 十一点送你到机场应该来得及。

“……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越筝怔了一瞬,在他怀里转过身,眼里的一些惊讶和开心杂糅着。

贺鸣雨感觉自己仍然心不在焉,看着越筝,脸上一如既往,只是没有听清他嘴唇张合间说了什么。

最后越筝在他侧脸啄吻了一下。

一股难以抑制的自我厌恶感从心底升起来。

贺鸣雨表情未变,面色如常。唇角染上一点未达心底的笑意,对越筝静静地道晚安。

夜晚兀自发酵,寒意静谧地在空气里爆珠。已经没有人在意时间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