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鞋尖,长睫倦倦的,轻弱的声音带着一点怯,拉他手腕却有些用力,“我有话想对你说……”
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牵着手,带着不知在往哪里走,体验很新。
越筝的身板很显小,纤瘦白净,规矩地穿着校服,也像人偶一样清秀漂亮。
从身后看过去,他露出来的颈段光洁细腻,攥着贺鸣雨手腕的指头软得像抽掉了骨头。
一直走进一家甜品店。
落了座,贺鸣雨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各一份的焦糖炼乳烧冰,从来不知道心底的耐心可以这么富裕。
烧冰看起来甜得发腻,贺鸣雨没碰。越筝捏着勺子,心事重重,也忘了试一口。
想问的话在心底打了几天腹稿,你和贺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同进同出?
和预想中的情敌对峙不同,他不会说狠话,连质问也说不出来。
对面的人压迫感很强,气质很疏远,让越筝生出一些莫名的委屈。
眼泪不知何时没有声音地落下来,一直掉。
他好像不知道这样哭很惹人怜爱,浑不在意地擦了一把眼尾。指尖朝外,用靠近腕骨的地方抹泪,这样的动作有一点懵懂的稚感。
侍者送来了纸巾。贺鸣雨抽了几张,微蹙着眉给他擦眼泪,指尖轻而细致,不知道理由。
越筝温驯地闭着眼睛,任由他动作。他很高,很帅,对自己这样的陌生人也意料之外地温柔有礼。
越筝的声音轻得好像自言自语,带着一点软糯的鼻音,自暴自弃,“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没有再吐出完整的字句,越筝低着头偶尔发出很弱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