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祝轻窍所说,寇居安锁了门,她抬眼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寇居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上前走了一步,慢慢地靠近她,“是的,我确实对思危很不公平,所以我不介意……让他也恨我一些。”

祝轻窍的心里响起了危险的警报,她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被子,如果要让寇思危恨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侵犯自己,祝轻窍觉得难以置信,她心里不相信寇居安会以这样下作的方式,来表达对整个家庭的仇恨。

就在祝轻窍震惊之余,寇居安已经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床上,他凑近祝轻窍,近得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大哥!”祝轻窍企图以身份来唤醒寇居安的理智,她声音颤抖,但身体并没有挣扎,试探着问道,“其实你对思危,应该不全都是恨的吧?”

寇居安听出了她的话,不过是在虚以委蛇,摁着的手重了一些,如果他愿意,甚至一低头就能吻向祝轻窍的额头。

寇居安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你当然敢,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祝轻窍不再躲闪,抬头直视了寇居安的眼睛,那是一双满是忧伤的眼睛,悲天悯人,不该是个作恶的人,“你还记得微云去世那天,你劝我,要好好活,把妹妹的那部分精彩人生也活下去,我不信你当时说的是假话,也不信,你会伤害我。”

寇居安的手渐渐松开,人虽然离祝轻窍很近,但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可下一秒,竟然吻向了她的唇。

祝轻窍看准时机,拼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到了地上,然后迅速地朝厕所冲去,反锁了厕所的门。

在十几岁时,祝轻窍就刺伤过人,她知道下定决心要刺激和伤害一个人,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到如果真的想那么做,也不过是一个念头就行,如果当时不是对人生太过绝望,她也不会用剪刀刺向自己的生父,如果寇居安打定主意要让寇思危恨他,他也会选择过激的方式对自己。

不要去赌人性,也不要低估恶意,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祝轻窍双手颤抖,猛地抹了把嘴唇,寇居安的吻很轻,轻得就像不小心碰到了,她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分不清是恐惧愤怒还是痛经造成的恶心,终于站不稳蹲在马桶边呕吐了起来。

“叩叩叩!”

“叩叩叩!”

……

起初是寇居安轻轻的敲门声,没两声过后,卧室的房门突然传来重重地拍打,祝轻窍的胃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吐过之后只觉得口舌发苦。

听见寇居安离开厕所门口的脚步声,祝轻窍松了一口气,她撑着洗漱台漱了口,传来郑涵质问的声音,“你在你弟弟的房间里干什么?”

“来看看阿窍,她不舒服。”寇居安说。

听见他如此云淡风轻,祝轻窍打开了厕所的门,看见卧室门已经打开,郑涵一脸担忧地站在那里,她终于不再压抑,上前给了寇居安一记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郑涵忙将祝轻窍护在怀里,焦急地质问寇居安,“你干什么了?”

寇居安的眼镜被打歪,他扶正之后,从兜里掏出了祝轻窍的手机,递了过去。

“妈,我不舒服,你跟思危说,我先回去了。”拿起手机,祝轻窍挣脱开郑涵的怀抱,乘坐电梯到了停车库,开着寇思危的车走了。

这种想法很危险啊,去看个心理医生吧,不然会“报社”的。

他自己就医生,所以选择自我了结

69 眼眶通红已经流不出泪

夜色深沉,但屋内屋外因为温泉,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两人起初在屋内,因为感觉憋闷所以去了阳台。

祝轻窍依靠在栏杆处,寇思危站在她的旁边,寇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