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盼盼一块儿,将人放进了棺材,葛盼盼最后看了一眼妈妈,她的手里一直握着手机,猜想她肯定是想给自己打电话吧!
“妹妹,要不要把你妈妈的手机取出来?留个念想啊?”负责钉棺的人问。
葛盼盼木讷地说了声“谢谢”,她之前给葛丽菊换衣服的时候,就想把手机取出来,可捏得太紧,她不敢掰开,就随她拿着了,钉棺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轻轻一拿,就给取出来了。
她将手机放进了兜里,还要去忙别的事。
墓地的事儿还没有谈妥,村里人都不愿意将自己家的地卖来安葬外嫁女,说是对后人不利,所以棺材钉好后,暂时只能放在房子的院子中,等墓地谈好了再下葬。
治丧的人驾轻就熟,也可怜葛盼盼一个孤女,在屋檐下坐下,自己就安排锣鼓队开始吹吹打打。
罗佩佩则陪着葛盼盼去了村长家里,见她被村长带着,给村民们一家家磕头请求卖地,直到价格加到了六万多,才有一家人勉强答应,实在心疼。
墓地的事情解决了,葛盼盼被佩佩挽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黑了,远远看去她家灯火通明,锣鼓喧天,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突然葛盼盼脚下一软,栽倒在榕树底下。
罗佩佩吓了一跳,还好她挽得紧,没有让人结结实实以头抢地,将人扶到了裸露的树根上坐着。
“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肯定是撑不住的!”罗佩佩摸遍了兜,都没在身上找到什么吃的,急得直跺脚。
葛盼盼刚才走着走着,她只觉得两眼发黑,现在缓了一会儿,人好了很多,自己摸了摸衣服的兜,从兜里摸出了巧克力还有葛丽菊的手机。
她把巧克力掰成了两半,分了一半给罗佩佩,“谢谢你啊佩佩,还好有你陪着我。”
“我也庆幸我来了,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撑得住。你给你妈妈的姊妹兄弟报丧了吗?”罗佩佩问道。
“打了电话,他们说会来。”葛盼盼手里拿着妈妈的手机,有些力不从心。
罗佩佩知道她们家那些事,难免替她寒心,“希望他们早点来吧!真么多事儿,要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葛盼盼没有言语,随手解锁了妈妈的手机,居然一进去就在短信界面,上面一条未发送的信息,备注是“重要”。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葛盼盼就看见妈妈在车上编辑短信了,她最开始还以为,葛丽菊弥留之际是想给自己打电话的……
究竟是谁才会被备注成重要?
葛盼盼猜想应该是葛丽菊的前夫,自己叫了十来年爸爸的人。
在葛丽菊生病之后她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有理会,居然死前还心存幻想,男人能来见自己一面。
出于让葛丽菊死心的想法,葛盼盼点击了发送。
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来不来吊唁?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祝轻窍按照导航上的时间,到达了村子里,她看见了那个岔路口,前面还有两辆车,一辆开到了田埂下面,众人正在齐力抬。
她被迫停了下来,听见了唢呐、锣鼓和打擦的声音,给寇思危发了消息报平安。
前方的车子终于从田埂处抬了起来,祝轻窍发现她和前面两辆车的目的地,竟然是相同的。
跟随着那些人下了车,进了院子,祝轻窍想到了曾经的那个家,也是这样低矮的屋檐,四方的院子。
院子里有石匠在刻墓碑,有厨子在做饭,有锣鼓队在敲敲打打,还有不少村民在看热闹,一口黑色的棺材停在院子的正中央,棺材旁边没有人,有人祭拜,按理来说应该有家属答谢才对的。
一个中年女人见来了三辆车,问了打头的男人才知是至亲,从纸箱子里抓了香,每个人发了三根,祝轻窍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