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贩卖机的页面正在提醒付款,祝轻窍回头看了一眼寇思危,他仍旧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她定了定自己激动的神情,决定这一次自己一个人去。
将买好的水递到了寇思危面前,祝轻窍与他坐得十分凑近,“别担心。”
“人说祸害遗千年,他应该不会有事。”寇思危如此安慰自己,他拧开了水,确实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两口后,看了眼时间,“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你把车钥匙给我,一会儿我还要去一次涪川。”祝轻窍拿出了手机,将短信递给寇思危看了眼,“本来刚才想骗你,自己一个人偷跑的,但我们说好了要坦诚,你留下来吧!至少等你爸爸从手术室里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少一点遗憾。”
寇思危这次没有再坚持,将车钥匙给了祝轻窍后,又有些犹豫,“要不还是让周戚陪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周戚上次陪我们去了一周多,压了一堆事儿,最近正加班,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祝轻窍笑道,“我会随时给你发消息的。”
在车里输入了导航,春运提前开始了,堵车严重,预计第二天早上八点到达,与上一次的急不可耐不同,这次祝轻窍很有耐心,似乎就像郑涵说的,事缓则圆,好事多磨。
苏天赐也看到了罗佩佩的朋友圈,作为女朋友,罗佩佩已经三天没有找他了,苏天赐只当她是因为要安慰好友脱不开身,反而乐得如比,好与宝哥、小金商量正事。
他们三人准备趁着过年期间,祝轻窍回佩山,家里没人的空挡入室行窃,苏天赐因为职责便利负责踩点,小金最近聘进了小区当保安,到时候负责望风,宝哥则负责进门偷东西。
虽然平时祝轻窍和寇思危并没有漏过富,但从她家的装修,买东西的频次,出入的餐厅,开的车,还有父母对她领养家庭的描述,苏天赐坚信祝轻窍家应该很有钱。
苏天赐自认,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当是她赔给自己这个亲弟弟的彩礼好了。谁让她那么绝情,自己过得如意,都不知道接济一下生她的家庭。
罗佩佩站在村口,正在接帮忙治丧的人,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辆货车拉了一口黑色棺材来。
她连忙招了招手,往盼盼家里走,给他们带路,葛盼盼一个人在家里,替她妈妈守灵,说是守灵,不过是在床边点了蜡烛和香,还有没来得及炖的排骨而已。
罗佩佩其实有些怕,中午那会儿,她和葛盼盼一起回了她家,进门时,她礼貌叫了声葛姨,没人答应,她就心道不好,回头问葛盼盼,“盼盼,你妈妈睡着了吗?”
葛盼盼心里也不安起来,进了卧室,小声叫了声“妈”,床上的人对着墙壁侧躺着,没有回应。
这所老房子的采光实在太不好了,加上为了保暖她们又把窗户钉上了,哪怕是正中午,感觉也像是黄昏。
罗佩佩见她打开了灯,灯的瓦数不高,只照得见床附近的地方,女人还是没有反应,罗佩佩吓得不敢进门,只站在了门口。
“妈,我买排骨回来了。”葛盼盼伸手,轻轻去掰了一下葛丽菊的肩膀,瞬间葛丽菊就像一块放在墙边的纸板掉落,平躺在了床上,随后床发出吱嘎一声。
罗佩佩浑身一激灵,将外套的拉链拉紧了,见葛盼盼站在床头愣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探葛丽菊的鼻息,她更不敢看了,将头别到了一边去,声音颤抖着,“盼盼,你妈妈……”
“她走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葛盼盼还是很伤心,她当即流下眼泪,按照葛丽菊生前教她的,给负责专门办丧事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先运一口棺材过来。
棺材被放在了院子里的三条长板凳上,几个年纪大的女人帮